“生日快樂噢,小葵。”
夜風微醺,傍晚的校門前車水馬龍,人流如織。
在許多家長與學生的偷偷注視下,小夜子下車,左右看了看來往車輛,笑盈盈跑過馬路,來到和泉向日葵麵前。
為了給小葵過十八歲生日,雖然這段時間忙的團團轉,但來之前她還是特地補了個妝,打扮了一下。三十六帝的渾厚雪外套著秋季淺青色襯衣,偏寬鬆襯衣下的梨型火熱嬌軀上又裹著修身碎花長裙,渾身充滿知性的魅惑。
沒在意路人的眼光,小夜子將手上的櫻桃小蛋糕揚了揚,臉上掛著欣慰的笑容,“今天過後,我們的小葵也是獨當一麵的大人了噢,開不開心?”
雪白的蛋糕層層疊疊,奶油打著波浪花紋,上麵點綴著鮮豔的小櫻桃。
看上去就很好吃,但出乎小夜子意料的是,和泉向日葵沒有露出興奮的笑容,而是嘴角不斷向下拖,又強行向上抬,片刻後,一向沒什麼情緒的大眼睛化作兩團柔軟的果凍,整個人猛地向前埋進她渾厚的胸懷。
“誒?”
給小葵過生日不是一次兩次,對方這麼大的反應,小夜子還是第一次見到。感受到胸口的濕意,她溫順的雙眸微微瞪大,一手拎著蛋糕,有些慌亂的抱住小葵,“怎麼了?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不解,而在這時,輕音社的幾個女孩走出校門。
“夢美,小咲,你們來啦。小葵她這是....”
輕音社曾經也經常在她小夜子家聚會。都是熟悉的小朋友,小夜子抱著埋著她胸口抽泣的小葵,又不解又熱情的打著招呼,但在她笑容漸漸僵住的注視下,輕音社的幾位成員都隻是禮貌的對她微微鞠了一躬,然後貼著圍牆快速走掉。
“這是...被排擠了?”
馬路對麵,黑色大眾。
看著馬路麵對發生的一切,冬川澈微微挑眉,吸了口香煙,半晌後,笑著搖搖頭,“不過她這也算是...求仁得仁吧。”
都說大學是小社會,但其實...隻要是有利益糾葛的地方,就是社會。
雖然因為小葵有點【護食】,總是喜歡嗆自己,他冬川澈很少主動去找這個小屁孩聊天,但他也從小夜子那裡知道了一些關於輕音社的事情。
輕音社說是個樂隊,但主唱、作詞和作曲都是和泉向日葵一個人,按道理來說,她對於輕音社有絕對的控製權。不過很明顯,她是個缺愛的孩子。
缺愛...缺愛這個詞並不準確,準確一點來說是孤獨。
孤獨的人具備三個比較明顯的性格特征。
要麼就是極其自卑。
要麼就是基於自卑誕生的超強自負。
要麼就是性格【開朗】,貌似能很容易的融入各種集體,但隻要仔細觀察,就會發現他們站在人群之中,卻又【疏離】在人群之外。
而這一切,其實都是一種自我保護機製,一種逃離孤單的手段。
在他冬川澈看來,年幼喪母,然後父親找到一個惡毒後媽,再然後發生車禍,聽力受損,被親戚像踢皮球一樣踢來踢去的和泉向日葵,也許將輕音社幻想成了第二個家。
每次出去走穴演出,包括在音樂軟件上發歌,作詞作曲這一塊都是用的【常盤台輕音社】這個團體的稱呼,而不是她個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