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仁卿、柳義卿兩兄弟降落到了地麵上,覃淵也隨後而至。
叫喊聲,各種法術、道術破空而去的聲音,爆炸的聲音,不絕於耳。
“淵兒,去幫他們!義卿過來!”覃宏波正在杜長峰身邊查看他的傷勢,看到三人落地,立馬吩咐道。
覃淵看了一眼杜長峰血肉模糊的胸口,點點頭,禦劍而出去幫其他和法師作戰的商隊成員去了。
柳義卿快步跑去查看杜長峰。
他沒有直接上手用道術,而是先從腰間的小葫蘆裡倒出了幾顆丹丸塞到杜長峰嘴裡。
覃宏波立刻凝出一股涓流,幫杜長峰咽下這吊命的藥丸。
“如何?”覃宏波問道。
柳義卿的木炁在杜長峰身上遊走,片刻他說道:“性命無虞,但是這歹毒法術一直在腐蝕血肉,若是攻入五臟,恐怕回天乏術,得快點給他祛毒生肌。”
“你有把握嗎?”
柳義卿點點頭:“不要讓敵人靠近。”
隨後他翻掌覆在杜長峰心口的爛肉上,幾枝新芽從他手下慢慢鑽出,頃刻間就長出一大片。
仿佛幾個月的時間被壓縮成了一瞬,新芽抽出之後,綠葉從快速粗壯的枝乾上冒出來,很快,花骨朵也綻放了。
白色的花蕾像動物一樣肉眼可見地綻放,然後舒展著長條形的花瓣,很快又變成了黃色,最後又被染成了黑色,然後枯萎。
白花此起彼伏地盛放、枯萎,一點點把腐爛的血毒抽了出來。
柳義卿正在施展著忍冬拔毒術,覃宏波問柳仁卿:“天上是怎麼回事?”
柳仁卿搖搖頭:“不知杜丘生居然也是羽道人,他突然殺上來,一劍斬了一個法師,然後又和把我們壓著打的法師對壘起來。
“他隻要我們下來救人,說自己一個人能應付。”
說罷,柳仁卿忍不住發問:“覃叔,他這麼藏著掖著……還有那威力巨大的劍術,他是不是就是……”
覃宏波搖搖頭,示意柳仁卿不要說了。覃宏波向杜長峰的方向努努嘴。
杜長峰此刻似乎還沒有完全失去意識,眉頭緊鎖,渾身大汗。
柳仁卿看見了,也閉口不談了。
這時,看見久攻不下,而且還接連殞命三環法師的突襲者們似乎改變了作戰思路。
他們紛紛放棄了和道人們的纏鬥,而是聚合到一起,從浮空艇上甩出鉤子,卡在了運送雪石的貨車上。
數駕浮空艇拖住一輛,功率全開,朝著遠方奔去,脫離了戰鬥。
“賊人!”柳仁卿看到這一幕怒不可遏:“原來是想要殺人越貨!”
他就要衝出去,被覃宏波攔住了:“仁卿!彆追!
“他們剩下這點人,也帶不走多少……守住這裡,讓兄弟們也彆追了。”
“可是……”柳仁卿還不甘心。
“去,我自有計較,”覃宏波看向了空中:“如果他真的……那一定不能讓杜兄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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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杜丘生正在和眼前這個四環法師對峙。
“說……誰是你們的主子?”杜丘生麵無表情地問道。
然而他表麵上越是平靜,內裡就越是滔天的怒火在燃燒。
慘白的月光給他的眉眼畫上了一筆冷冽。
玉鉤賜劍氣,眉眼似如刀。
“格拉斯福德?不對……籍籍無名的小家族派不出這麼多法師……”杜丘生引動真炁,新召出的兩把黃沙巨劍和之前剩下的兩把,一共四柄巨劍在他身後震顫鳴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