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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問先生離開了。
他就是這樣一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物。
神出鬼沒，手段通天。
道爾還留在劍蘭女士的辦公室裡。
他還有一些事情要單獨彙報。
看著有點踟躕的道爾，劍蘭坐在之前顧問坐的地方，雙手交疊放在腿上：“說吧，他既然在你們麵前展現了他的秘密，而且沒有命令你們向我保密，那就說明他們默許了這是我可以聽的東西。”
道爾驚了一下，連忙辯解道：“不是的……首領……我不是那個意思。”
他想向劍蘭表示忠心，自己沒有任何想要隱瞞的意思，又想到，他和阿拉裡克已經被全權交給顧問統轄了，如果說出來，搞得有點像他們是劍蘭女士派到顧問先生身邊的細作一樣。
一時間他也不知道怎麼辦。
思來想去最後怪起了這倆人。
明明是堅不可摧的同盟，非要搞成這麼若即若離的合作關係，把他夾在中間兩邊不是人。
劍蘭笑了一下：“道爾，彆緊張。按照年齡來說，你比我大，我就勉強叫你一聲叔吧。”
這話把道爾驚得連忙擺手說著不敢不敢之類的話。劍蘭雖然口頭上對他很尊敬，但是依然保持著上位者的氣勢，她舉起一隻手阻止了道爾的話：“不管是經驗還是閱曆，你都是戰線裡的老資格了。
“那麼你應該已經能夠看到。他和深紅已經深深綁定在一起了。
“我們都能看出來，他對冬塔有著深仇大恨。但是他是一個很堅毅的男人，能夠當獨狼就一定不會假借人手。
“但是現在形勢變化太快。深紅被冬塔針對，三大次席家族還在地麵到處搜尋我們的蹤跡；魔的線索越來越多，牽扯出了更多的人和怪物。
“這個時候，我們的利益已經更加綁定在了一起。他越強，對深紅越有好處；深紅越強，越能幫助他完成報仇的夙願。”
劍蘭略微有些疲倦，要消化顧問給她帶來的情報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她揉揉太陽穴，然後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對道爾說道：“所以既然他不在意，所以你大可放心告訴我。
“放心吧，聽到魔是人變的這種事情……今晚你再說什麼我都不會驚訝了。
“我們對彼此的了解越多，抗風險的能力就越強。”
道爾膽戰心驚地看著她端著杯子在喝水，心裡想到，這不能怪我了，是你讓我說的。
“顧問先生使用的法杖，和傳說中的尤蒂奇丘的法杖……好像是一個東西……”
啪嗒——劍蘭手裡的杯子摔了個粉碎。
道爾眼睛一閉。看吧，我就說吧，是你要我說的。
“你說什麼？你不如告訴我他是法神的私生子……等一下，他真的不是麼……”劍蘭突然犯起了嘀咕。
道爾連忙說道：“不至於不至於……其實一開始他掏出法杖之後，那個叫卡伊烏斯的法師一臉信仰崩塌的樣子還沒讓我覺得奇怪。
“但是他用那個法杖施展了一個很奇怪的法術……”道爾把那個奇特的場麵描述了一下。
顧問先生站在狂風驟雨般的法術襲擊中，輕鬆寫意得仿佛隻是一絲如油春雨落在他的肩頭。
所有想迫近他的法術都在空中自動消散於無形。
“緘默領域！”劍蘭震驚地站了起來，完全沒有在意紅茶漬已經沾到了自己的鞋上。
道爾有點結結巴巴地說：“那……那就是說……那柄法杖……真……真的是《萬法至聖書》裡提到的‘尤蒂奇丘的法杖’嗎？”
“那可是一件傳說中的神器啊！”
道爾此時的念頭，就像有人告訴杜丘生自己手裡的劍是亞瑟王從石頭裡拔出來那柄劍一樣……
劍蘭有點頹廢地跌坐回去，點了點頭說道：“唉……還要……給我帶來多少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