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江流好怪,從未見過,是淌過暗流了?
搞不懂,搞不懂。
梁渠蹲在船頭,放下控水能力。
0.0001的眷顧度,太少了,根本進化不了天賦技能水縱躍。
倒是控水能力有些許加強,約莫從八百斤漲到一千斤!
控水時的體力消耗變得更少,靈活度更高。
就是不知道為什麼,控血依舊艱難,連陳傑昌體內的血液流動都感受不到,到現在為止,他都隻能控普通人的血。
回去得看看那兩卷《餘觀修,命有感》,裡麵或許有答案。
近幾天梁渠一直在看的都是《浩木堂雜記注版》,增長自己的見聞與經驗,倒是忽略掉武道一途的宏觀描述。
沒辦法,《餘觀修,命有感》太枯燥,遠不如《浩木堂雜記注版》生動有趣,裡麵的見聞都是以故事形式講述,還有很多出人意料的轉折,讀起來很解悶。
烏篷船穿過蜿蜒的河流,與幾艘客船擦肩而過。
南石橋從頭頂移過,梁渠瞥了一眼,瞧見一位行人神色匆匆的從橋上走過。
咦,鄭向!
梁渠多看了幾眼,直到這位趙府管家拐進角落消失不見。
當初鄭向上門要收他做趙老爺的義子,那一幕可是記憶猶新。
不曾想今日又見到他,說起來也奇怪,他成為楊師弟子的事林棣都知道,趙府可比一個小漁欄家大業大的多,鄭向居然沒上門表示什麼。
冷淡化處理?
梁渠想不通,望見烏篷船穿過河流,遠遠就能看到楊府,便不再去想。
他已經不把此等小人物放在眼中,不值得耗費心神。
踏著礁石爬上兩岸,陳傑昌留在船上看船,梁渠上前敲銅環。
門房見是梁渠,自是知道他的身份,叫一聲九少爺後便打開大門。
梁渠在下人帶領下穿過庭院,沒見到楊師,隻見到楊師的妻子許氏,在南娣的攙扶下坐在太師椅上。
梁渠忙問好:“給師娘請安。”
許氏輕靠在椅背上,笑道:“小九怎麼有空來我這,平日裡也見不到個人影,想找你一道吃個飯都找不著。
九個小子裡麵,就屬你和小四小五好看些,可小四性子乖張,小五又清冷,就想著你能來陪陪我,卻整日見不著影,唉。”
感情師娘是個顏控。
梁渠汗顏:“實在是事情一大堆,沒抽出空來,又要讀書又要習武還要出船捕魚,過幾天空下來一定天天上門給師娘請安。”
“捕魚?是銀錢不夠使了吧,我就說楊老頭扣扣索索的,十兩夠什麼用,還怕什麼養壞性子,你這孩子頂頂好,一點銀錢,怎麼會壞了性子,南娣,去我箱櫃裡取一錠寶銀過來。”
梁渠前麵聽得尷尬,後麵聽得一驚。
一錠寶銀!
那可是五十兩銀子!
師娘出手忒闊綽了些。
可他不是來要銀子的啊。
梁渠連忙將自己趕來的意圖全盤托出,生怕晚了和收親戚紅包似的。
許氏聽後招手:“小九你過來。”
梁渠乖乖起身,蹲在許氏麵前。
許氏湊上前聞了聞:“難怪進來就一股子藥味,你這血腥味都散著呢,受傷了?”
“輕傷不礙事。”
許氏直接扒開梁渠衣領,看著厚實的白巾布皺眉:“這也叫輕傷?南娣,彆去拿寶銀了,去我第二個箱子拿瓶補肉丹來。”
“師娘真不用,我從小泥潭子裡打滾出來的,一點皮肉傷,小打小鬨罷了,鄉親們都等著呢,挺著急的。”
“著急也沒用,伱師父壓根兒不在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