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近是遠,是去是來,個中思量,你當自行決斷。”
梁渠鄭重點頭,長拜而下:“多謝師父為弟子稱命,弟子銘記於心。”
“嗯,天色已晚,大家都回去吧。”
月色破雲,銀一樣的光輝投了下來。
長蛟走江嗎?
梁渠暗自思量。
眾人皆當長蛟中的蛟龍是代稱,是某位英雄豪傑,他卻想到了江淮水澤中那頭漁民們口口相傳的蛟龍。
江淮澤野蟄有蛟龍,一眠一甲子,蘇醒後便會興風作浪。
還有那南石橋下的小河,是蛟龍蘇醒後淌出來的。
伴隨著梁渠眼界越來越開闊,他愈發覺得那條蛟龍真的存在,並非空穴來風。
那長蛟走江,或許也並非代稱,而是切切實實的“蛟龍”。
“胡師兄,我們再練幾手吧。”
武館內,梁渠沒有去休息,反倒主動請纓。
胡奇一愣,點點頭道:“自無不可。”
梁渠脫下外套,搭在一旁的架子上,拿起一根兩米長棍,氣血隨弓勁法運轉,朝胡奇攻去
“陳掌櫃!”
“梁公子!貴客來臨,有失遠迎,見諒見諒。”
長春醫館內,陳掌櫃快步走出櫃台,拱手行禮。
正求醫的幾位病患側目過來,猜測著來者是何身份,讓陳掌櫃如此相待。
梁渠雖被收為親傳,可鮮少在人前露麵,外麵的人都不怎麼認識。
此番他來醫館,是聽從胡奇的建議,學習草藥辨識與基本的接骨,正骨本事。
這些東西在哪學習都一樣,找個老醫師和讓師兄們教沒差彆,沒必要去專門勞煩師兄們。
醫館裡條件偶爾還能來個病人練練手,效果會更好。
再加上有了錢,順帶來此抓上幾幅增長血氣的好藥,加快煉肉進度。
一番交談下來,陳掌櫃不住點頭,招呼來下人去抓藥。
“梁少爺要來學醫那自是歡迎的,您的幾位師兄也都來過,甚至看過診,就看您什麼時候有時間?”
“除去未時到申時的這個時間段我要去書院,其他我都可以,掌櫃的替我選一個醫師們不忙的時候吧。”
陳掌櫃略作思量道:“那就每天的酉時一刻到戌時一刻吧,一個時辰,下午來看診的人都比較少,正好九少爺去完書院來我這邊,都在東北角上,省得來回跑?”
“自是方便的。”梁渠點點頭,“那等過完春節我就過來學習?”
“恭候梁公子大駕。”
陳掌櫃躬身一拜,被梁渠扶起。
“是我勞煩陳掌櫃,此前渠從未接觸過此方麵的知識,為人愚鈍,唯有以勤補拙,望陳掌櫃多多包涵。”
“九少爺太過客氣。”陳掌櫃恭維兩句。
“掌櫃的,藥。”
小廝抓好藥包,用細繩捆綁好後拿過來。
陳掌櫃伸手接過,轉遞給梁渠。
梁渠數了數,確認沒問題後掏出銀錢。
陳掌櫃拿起戥子,環顧左右,邊稱邊壓低聲問:“梁公子可知前幾日那趙府犯了何事?這兩天鎮上人心惶惶的,不知為何偌大一個趙府竟化作廢墟。
當然,是老小子我好奇,梁公子要是不方便說,也不必為難,若是方便,能否透個底,好讓我這把老骨頭安個心?”
“多的不能說,倒是可以讓掌櫃的知道,事情已經結束,不用過分擔心。”
陳掌櫃恍然,他點點頭,不再說話,一路送梁渠走出醫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