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爐火純青的水虎遊步在半個月的悲憤和努力下終有突破,已臻化境!
衛紹摸索一陣,沒摸出名堂來。
水下昏暗,天黑且俱是泥沙,實在看不太清水則碑情況。
“抬上去!”
眾人聞言搬抬起水則碑,兩人用繩索捆縛,其餘人等拖拽上岸。
厚重的水則碑壓垮大片灌木,岸邊泥塊承受不住壓力,滑落入水,幾匹大馬不安地抬動前蹄。
衛紹等人搬抬水則碑的同時,顏慶山等人亦在趕來的路上。
一人兩馬,晝夜不停。
更遠的平陽縣上,籌措物資與人員的船隊適才出發。
信號旗上下揮擺,樓船滑出船塢,趕出一片浪湧。
人潮接連趕來。
……
肥鯰魚搖尾前行,昏昏欲睡。
不遠處的小樹林中忽地傳出尖叫,激地它魚皮一顫,倉惶環顧。
“叫什麼叫,再叫把你丟到水裡去喂魚!”
“彆這麼說,叫起來才有意思,但是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過來的!”
樹影婆娑,兩棵大樹中卡著一隻紅漆木桶。
一艘小舢板正堵在木桶前,船上的兩個男人正拖拽著木桶裡拚命掙紮的女人。
兩人邊拉邊脫,然而沒等把女人從木桶裡徹底拖出,其中一位突然停手。
舢板搖搖晃晃與木桶磕碰。
快把女人拖拽出來的男人發力不穩,又讓女人脫手縮了回去,大急:“快幫忙啊,我一個人製不住她!你想先來?讓給你就是!”
“魚……魚怪!”
同伴滿聲惶恐,男人不由抬頭,竟發現同伴僵在原地,手指顫巍巍地指向後方。
男人咽口唾沫,小心回頭。
夜幕下,體長三丈的龐然魚怪浮出水麵。
雨水順著寬背流淌入水,碩目湧泛青光,靜靜地凝視二人。
男人兩腿一軟,跪倒在地上。
轟!
黑尾襲來。
小樹林轉瞬間歸於平靜。
良久,躲在木桶中瑟瑟發抖的婦女不安探頭。
舢板漂漂晃晃,無人問津。
北邊。
拳頭眼柄晃動,半截身子探出水麵,吐露泡泡。
三個年輕人披著蓑衣站在舟上,對水中抱住門板掙紮求生的婦女喊話。
“嬸子,讓我們耍一耍,耍一耍就拉你上來!怎麼樣?”
“呸!三個小畜生!要臉嘛你們!白瞎伱們來我家吃那麼多飯!”
“嬸子說話那麼難聽做什麼?就是吃過飯才想讓你上船,好讓我們報恩嘛!”
中間青年蹲下身,伸手抓住船板一角,輕輕一掀,婦女當即抓握不住,沒進水裡。
另外兩個青年哈哈大笑。
來回數次,婦女嗆足臟水,披頭散發,再沒力氣掙紮,隻能求饒。
“停,快停下!耍!讓你們耍!”
三個青年心頭火熱,正要拉女人上船,兩隻巨鉗當頭砸落。
砰!
砰!
兩個圓腦袋如西瓜般炸裂,紅白飛濺。
蹲著掀船板的青年被熱流澆了一身,他懵逼抬頭,自己兩個同伴早已沒了腦袋。
無頭屍體搖搖晃晃,栽落入水,顯出身後的龐然蟹怪。
未待青年惶恐驚叫,又是一鉗砸下。
砰!
青年半邊身子塌軟,半掛到船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