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你們鎮上那條棧道,獨第一個位置不能停船,感情給人特意留的?專門買的還是怎麼?”
“什麼買,人家漁欄送的!大家夥全知道。”
漢子順下話茬:“這麼大麵?”
夥計毛巾一甩,搭上肩背:“旁的老板想送,還得看咱梁爺願不願意收呢!就這麼大麵!”
“兄弟,再上一壺茶,細說,細說。”
幾人排開銅板聊著天,打探消息,旁邊幾人已經吵了起來。
“你問是誰?咱們義興鎮上的小河爺!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跟聖上爺見過麵,能不厲害嗎?”
“養兩隻江狼能說明啥,說明梁爺能耐!狗屁的外鄉人,沒見識。”
“嘿,怎麼說話呢?”大漢敲下茶碗,豁然起身,“開個玩笑你還喘上了?關你屁事啊?”
夥計忙上去勸和:“十裡不同音,百裡不同俗,大家南來北往的,幾千上萬裡路,總會碰上新鮮事。
有話好說,有話好說,什麼不清楚的,儘管問我,莫傷和氣,莫傷和氣!”
狼煙武師耳聰目明,茶肆裡的吵鬨梁渠一一收入耳中,不以為意。
自身實力越來越強,能展露,護住的東西也越來越多。
一個狼煙武師,有兩手獨特的養獸技巧,不行嗎?
有意見?
讓世人慢慢習慣,習慣了,就不足為奇,主打一個落落大方,不加遮掩。
有秘密,做好核心的工作後,最要不得的其實就是心虛,覺得自己蠍子粑粑獨一份,藏著掖著,萬一哪天遇上事,瞞不住,一下爆出來才令人蹊蹺。
拉上酒水,鮫綃,梁渠往府城去。
十多裡的小路,隨處可見拉磚石的車夫,趕車隊的行商,趕牛的農夫,輸血一般湧入周遭鄉鎮。
梁渠順路先到武館。
“阿水?”向長鬆聽到傳報,從武館裡出來,“大半月沒見你人了,一個人忙活什麼呢?”
“接了任務,去彆縣辦點事,昨天晚上才回來,今天一早趕過來送師兄兩壇蛇膽酒。”
“什麼蛇膽酒要伱特意跑一趟?讓立波他們幫忙不就好了。”向長鬆接過酒壇,半開玩笑,“難不成是蛇妖的膽?”
梁渠一拍大腿:“欸,向師兄猜得真準!”
向長鬆動作一滯。
“買的吧,怎麼亂花錢,師兄們在乎你這……”
“沒花錢,宰的!上個月香邑縣鬨蛇妖,我去處理的,當天殺!當天取!泡是晚了兩天,不過新鮮著呢,一人一壇,彆私吞啊!”
向長鬆心一梗,痛地無法呼吸,半月不見,怎麼師弟能宰蛇妖了呢?
他抓住梁渠小臂,顫聲道。
“師弟,跟師兄說句實話,你到底什麼境界?”
“狼煙啊!”
狼煙!
“嚇到我了,還以為你狩虎了呢。”向長鬆猛緩一口氣,旋即意識到不對,“等等,你什麼時候破的狼煙?還能解決蛇妖!?”
“狼煙四月破的,蛇妖嘛,也是趕巧。”
梁渠講了一遍白猿的故事。
向長鬆木然。
良久。
他幽幽歎出一口氣,瞧見板車上的木箱。
“箱子裡的也是給我們的?”
“哦,龍綃和鮫綃,我準備先給師娘,讓師娘做成成衣再給你們。”
“龍綃,鮫綃?不是鮫人產的麼?”
“對啊,師兄說巧不巧,斬蛇的時候我正好在附近挖到一個鮫人遺跡,全裡麵淘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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