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你說的,就是獵者正常搶奪,能記多大仇?往好處想,打完說不得就出來命圖。”
大狩會本為盛會,歡慶豐收成分居多,加之二對一,高境界打低境界。
各種不利要素全部疊滿。
梁渠戰敗也不是什麼丟麵子的事,於情於理,他們已經做到照顧的極限。
講真。
霍洪遠長這麼大,沒打過這麼奇怪的架。
“希望吧。”祝宗望默念兩聲,見崗哨內的武師回來,“還要多久?”
崗哨武師對比盤香長度,見有三指寬。
“三刻鐘。”
“有的等。”
……
“開盤了開盤了!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來來來,買定離手,買定離手!”
“剩下不到半個時辰封盤了啊。”
賭場小廝賣力吆喝。
吸引路人圍觀。
“又有新盤口?”行人拉出賭坊內出來的客人,“今天晚上開的什麼盤口?”
“尾火虎、海夜叉、過江龍要打起來了!”
“尾火虎打海夜叉和過江龍?”
“過江龍打尾火虎和海夜叉!”
行人怔住。
周遭聽聞消息的客人一片嘩然。
“不是,再說一遍?”
“有沒有搞錯?”
第五打第四和第一聯手?
這要怎麼打?
有人張開卷軸:“中午龍虎榜排新了,過江龍上升到第四,海夜叉如今是第五!”
“第四也沒得打啊!第四打第一加第五?兩個頂尖狼煙打一個初入狩虎,算是有點搞頭,這一個狼煙……”
“瘋了吧?”
“我壓,壓尾火虎贏!賺點零頭!”
“一個一個來,不要急,不要急!”
賭坊內氣氛火熱。
眼熱的賭徒揮舞著銀票衝入其中。
各地小廝塞給說書先生碎銀,傳唱起三人往事,末了捎帶一句有盤口開。
“今年的大狩會好生離奇,當真沒有黑幕?”
“?們說,會不會是霍家要給海夜叉安排頭名,卻擔心一開始太刻意,所以先讓過江龍得靈魚,再故意被搶走?”
“嘶....”
“不是,為什麼啊,頭名獎勵是豐厚,可霍家不是給不出吧?”
“你懂什麼,一大家子人要養,好東西哪能就給一個人?水端不平,一家人要離心離德的,明麵上賺到就不一樣,說不得這尾火虎,過江龍全是霍家請來的!”
.....
陸剛轉頭:“大師兄覺得師弟能贏嗎?”
楊許左思右想,搖搖頭。
“不能?”
“不知道。“楊許道,“狩虎、狼煙天差地彆,武道境界,四關、奔馬為實,狼煙凝脈搭橋,由實轉虛,算從幾個關竅上,編出一張鬆弛漁網。
進入狩虎,則要把漁網編織成棉衣。
隻是小師弟力量大得出奇,初入狩虎,亦不過是孔眼較小的漁網,不一定能穩壓。偏尾火虎同樣天生武骨,縱使不比師弟武骨非凡,也要比尋常初入狩虎者強不少。”
天生武骨,一府之地二三,極為罕見。
然放眼天下,集中到狼煙二十八宿,便為十之八九。
“再者,夜叉骨,不單是力大,更勝於迅捷,來去如風,無蹤無影,同尾火虎打配合,相當棘手。”
俞墩問:“師弟賠率多少?”
“一賠一十七。"
“全不看好啊。”
擔憂之際。
許家管事匆匆穿過人群,來到許氏身邊。
楊許俯身傾聽,麵露驚喜。
“大師兄怎麼了?”
“師父洞開玄光了!”
許家宅院。
蓬勃精氣筆直衝天!
楊東雄盤膝靜坐,奔雷似的炸響透體而出,於天空之中蕩徹!
玄光閃爍,群星泛光,莫名的安詳湧現,精神無限拔高,天地脈絡現於腳下。
灰蒙,赤紅,墨黑,各色氣機湧動不歇。
許家老祖微微眯眼。
“洞開玄光,熔煉百經,該食氣了……”
磨盤似的圓月居懸天空。
梁渠似有所感,抬頭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