剝去一層肉皮的上半身,泡的發白的下半身。
兩相拚湊。
冥冥之中忽有少許異樣生成。
正待此時,本該停止跳動的心臟兀得抽搐一下,竟又開始輕微搏動!
“這……”
徐子帥,向長鬆等人齊齊後退,驚駭無語,腦海中再度回憶起被支配的恐懼。
梁渠瞳孔放大,望向徐文燭和藍繼才。
“不必驚慌,殘餘凝聚罷了。”
徐文燭麵色不變,顯然不是第一次見此等場麵。
“百足之蟲,三斷不蹶,寧公才的精神早已泯滅潰散,但他的肉體不算完全死去,附著其上的潰散精神絲絲縷縷的彙聚起來,便會引得肉身做出回應,諸如心跳、抽搐,但再多也做不到。”
“怪哉……跟蛇一個樣!”
“嗬,蛇算什麼,宗師可遠遠不止。”藍繼才嘿嘿笑,“我記得有宗師死後半月有餘,新娶的第十一……十二房小妾吧,半夜鑽進靈堂棺槨,天亮出來,九個半月後誕下帶把子嗣,家裡主母倒是個好說話的,礙於顏麵,分出了好一份豐厚家財。”
龍炳麟、龍娥英目瞪口呆,怔怔無言。
徐子帥撓撓頭:“時間倒對的上,真是他的種?宗師要誕生子嗣不容易吧?聽說到了宗師之境,運氣好得幾年方能懷上一胎。”
徐文燭笑了笑。
“誰知道呢。”
“出來了!徐將軍!”
桌麵上。
繼心臟搏動之後,淡淡灰霧升騰,悄無聲息的腐蝕桌麵
。
銷魂蝕骨風!
神通再顯!
徐文燭抬手一握,灰霧絲絲縷縷地聚攏。
藍繼才趁勢上前,往陶罐底部塗抹了一圈奇怪的金色油脂,灰霧頓時受到莫名吸引,主動往罐裡鑽入。
難怪宗師殘餘危險異常。
梁渠瞧得真切,殘餘漫無目的地釋放灰風,稍有不慎沾到幾分,必會死個乾乾淨淨。
三日一晃而過。
最後一縷灰風讓陶罐攝走,罐內蒙蒙灰霧翻湧,掙紮難出。
“質量堪憂啊。”
藍繼才目露遺憾,抬手拍拍罐子,一張猙獰人臉浮現罐口,卻仿佛讓無數雙小手拉住,擺脫不得。
梁渠問:“藍先生,這份殘餘能值多少錢?”
“一兩萬吧。”
“黃金?”
“白銀!”
梁渠大失所望,他的假牌子,頂級的羊脂軟玉,好歹能值個幾千兩呢,寧公才的殘餘竟如此拉胯。
“怎會如此廉價?”
“沒辦法,誰讓你用了武聖牌子,精神不止潰散,湮滅的更多,殘餘的質量和數量全不太行,幸虧自帶的神通不差,殺伐之術,能有溢價,不然一兩萬都沒有。”
“骨頭和血肉呢?”
“充公,歸欽天監占卜用。”
“充公?”梁渠目露懷疑。
藍繼才翻個白眼:“二十個大功,候到夏天再送一份大造化,合計宰個宗師,天底下好處全讓你小子占了是吧,美的你,殘餘我也要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