慣例往茶肆裡撂下小塊銀錠。
“請鄉親們喝茶!”
“好!”
“梁爺威武!”
埠頭上山呼海嘯,群情熱烈,
平靜的水麵蕩出疊疊波紋漣漪。
河泊所。
徐嶽龍聽到上饒埠上的熱鬨動靜,打開窗戶,一眼望到了遠方寶船,能有如此動靜,立馬猜到是誰回來,豈料不等他尋到梁渠,先對甲板上立著的中年人生出幾分眼熟。
愣了愣。
“爹?”
……
“事情大抵如此,也算是有驚無險。”
河泊所頂樓書房內。
楊東雄、蘇龜山、徐文燭共坐上首,衛麟、徐嶽龍等官員坐於下首。
梁渠一五一十地道來回鄉遭遇。
眾人消化完信息,麵麵相覷。
死寂。
狩虎乾掉宗師……
大家尚且記得自己初見梁渠時是個什麼模樣。
一晃眼。
大順最年輕的大武師,如此尚嫌不夠,轉頭出門再殺一位宗師助助興?
冉仲軾稍加思索,眼前一亮:“難怪卦象從小凶變大吉,南直隸催我們發兵,登島後還以為逃走了一位宗師,原來跑滄州去了。”
“寧朝清的父親……南直隸能捕捉到鬼母教動向倒不奇怪了。”
徐嶽龍本以為南直隸卜卦手段突飛猛進,結果是因為血親。
用兒子占卜老子,再沒有比這更親近的關係,可不是一占一個準。
興許正是寧朝清被捕的那一刻起,便已經導致了後續的一切。
“早知如此,該先從黃州回來,一同北上。”
“師父此言差矣,天下莫有先知者,且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您出手,弟子可就沒這二十大功和造化了,且鬼母教這一支脈也不定能端掉。”
雖說楊東雄是新晉宗師,多半打不過對方,但隻要有宗師在船上,對方就不太會動手。
能修行到宗師的全惜命。
境界沒有絕對優勢,誰和你一對一。
但如此一來,平陽府可就缺少有生力量。
結局大抵是順順利利的回來,鬼母教支脈同樣安然無恙。
“等會,阿水你說除了二十個大功外,還有什麼造化?”
梁渠望向徐文燭,徐文燭輕輕頷首。
“鬼母教暫時隻能如此,蛟龍發布懸賞卻跑不掉,等到出海船隊歸來……”
聽完描述。
眾人眸光微動。
水中寶物繁多,假使能成,人人皆可分得一杯羹啊。
“三位武聖,能做到嗎?”冉仲軾提出懷疑,“蛟龍為妖王巔峰,越王不過新晉武聖,加之另外兩位老牌武聖,恐怕堪堪能行對峙之舉,而蛟龍和北魚交好,屆時少不得二對三。”
柯文彬道:“關係好不代表會給蛟龍賣命吧?”
“非也。”徐嶽龍搖頭,“蛟龍正處緊要關頭,能進不能退,北魚妖王但凡不想日後讓穿小鞋,必然會來,這不單單是關係好壞問題,甚至其餘兩位……”
蘇龜山搖搖頭:“北魚和蛟龍處得太近,已經不能倒戈,其餘兩位倒不用擔心,能給大澤妖王穿小鞋的,也不止蛟龍一位,無非代價大小。”
梁渠摩挲下巴:“不妨再叫上蛤蟆大王和烏龜大王?”
“可以試試。”徐嶽龍頷首,“何況咱們能先問問錄事參軍。”
“錄事參軍?”
梁渠怔住。
這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