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年前的內閣首輔推行改革,才強行續命到如今。
但聽老徐頭的語氣,似乎改的不是很徹底,隻是麵上維持住,實際上仍舊在崩潰的邊緣。
‘三百五十年其實已經不容易了。’
‘畢竟那個大明才不到三百年。’
‘大盛朝能比大明多七十年壽命是為啥,因為沒有留學生當皇帝?’
‘還是這個世界有武者,依靠武力鎮壓,延長壽命?’
‘……’
老徐頭說道:“小石頭,你是想習武?”
陳三石默認。
“你如果隻是想強身健體,鄱陽縣城的武館就能滿足你,但你要是真想在武道一途登堂入室,他們就不夠看了。
“要麼,加入州府級彆的大門派;
“要麼,從軍。”
“但普天之下,還有比朝廷更大更強的門派嗎?”
老徐頭語重心長地說道:“孩子,你考慮清楚吧,你要是真想從軍,伯伯能給你送進去。
“不過兵荒馬亂的,從軍乾啥?
“老頭子我說句真心話,當個老百姓安安穩穩的活著就挺好。
“像我那傻兒子,總想著建功立業,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命,唉~”
“多謝伯伯提點。”
陳三石拱手告辭。
這件事情,的的確確要好好想想。
他心事重重地往家走。
還沒到村口,就聽見嘈雜爭吵聲從裡麵傳來。
一名穿著玄青色長袍腰間挎劍的年輕人,領著四五個人在村子裡不斷攔人,逢人就問話,像是在找什麼人。
以陳三石的耳力,隔著老遠就聽清楚對話內容,但他也沒躲,光明正大地走了過去,被不出意外地攔下。
“兄弟,請留步。”
為首青年儀表堂堂,說起話來頗有禮節,但看人的眼神卻暗含輕蔑:“你可曾見過我家兄長秦雄?”
“秦哥?”
陳三石麵色自然:“前幾天見過,咋了?”
秦風冷冷道:“五天前,我家兄長就不知所蹤,至今杳無音訊。”
“失蹤了?不可能吧!”
陳三石相當詫異:“秦哥好端端的,怎麼會失蹤呢?”
秦風搖搖頭:“如果有下落,還請告知一二。”
“嘶……”
陳三石摸著下巴:“前幾天有蠻子潛入鄱陽縣,殺了縣令,不知道會不會跟這件事情有關?”
秦風沒有再理睬,轉身去問下一個。
‘秦雄這弟弟,也不知道習武習的咋樣。’
‘旁邊幾個弟子都喊他師兄,似乎地位挺高的樣子。’
‘我如果偷襲,能不能一箭射死?’
‘還是要習武啊!’
陳三石推開家門,並沒有聞到熟悉的飯菜香味。
“蘭姐兒還沒回來?”
“不應該啊。”
直到半個時辰後,門外才響起慌張的腳步聲。
“石哥兒!”
“出什麼事了?”陳三石問道。
“稅官,收稅……”
顧心蘭扶著門框氣喘籲籲,有些說不出話。
陳三石想起今天就是交稅的最後期限。
往年這個時候,稅官會帶著衙門的人過來一一清點,再交不上稅的就要被帶走做苦工。
“你彆急,慢點說。”
顧心蘭斷斷續續地說道:“李嬸……石哥兒,你快去看看,李嬸他們家交不起稅款,要被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