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睛看去,有兩名長袍青年,遠遠望著他們肩膀上的黑瞎子,臉上寫滿不爽。
陳三石立馬認出他們。
半月多前,就是這兩人把順子坑去修運河!
事情發生後,他暗中打聽過這兩人的信息。
一個叫李浩,一個叫張超,都是泰雷武館的人,不過隻是雜役弟子,連外門弟子都不如。
學藝數年,都未必能得到呼吸法,練出氣血。
想不到,還會再見。
“汪汪汪——”
仿佛感受到兩人的惡意,獵狗越叫聲音越大。
“小黑子,彆叫!”
莊毅趕緊去捂狗子的嘴:“彆惹他們。”
“怕什麼,咱們又不是在對麵打的……”
吳達話還沒說完。
就瞧見其中一名青年當場拉弓射箭:“好畜生,敢衝爺爺叫?!”
他嘴上說著要射狗,但箭矢分明對準的是人。
一支柳葉箭,呼嘯著就朝莊毅射去。
兩邊人相距不過四五十步,四力弓也足夠輕鬆把人射死!
莊毅瞳孔中的箭矢迅速放大,雙腿發軟心間拔涼。
兔起鶻落之間,又有一支狼牙箭從側麵飛來,精準無比地把柳葉箭攔腰射斷!
以箭擋箭!
“什麼?!”
張超眼珠子都險些掉下來。
移動靶,如此細小的目標,這麼短的時間。
怎……怎麼可能?!
“邊軍的二石重弓?”
李浩臉色難看:“是……是你?”
他們兩人也認出陳三石來。
“這廝怎麼成軍中人了?”
“快走!”
李、張兩人對視一眼,默契地慌忙逃竄,連對話的機會都沒給陳三石,直到走遠後,才放出狠話:“你等著!”
“欺軟怕硬之輩。”
陳三石如今,卻是不用懼他們了。
畢竟,這是連秦風都不如的貨色。
從對方射箭到被陳三石嚇走,整個過程也就幾秒鐘的時間。
以至於吳達三人,好半天才意識到剛才發生了什麼。
“陳哥……”
莊毅聲音還有些顫抖:“你救了我的命,我……我……”
他語無倫次,不知該怎麼感謝。
“沒事。”
陳三石平靜道:“我不還擊,他們下一箭就該射我了。”
武館雜役弟子,也敢如此欺人。
看來這個武官,他不得不爭!
若有武官身份庇佑,他剛才那一箭,就不是以箭擋箭,而是以箭取命!
“下山吧。”
有驚無險,一行人抬著黑熊打道回府。
縣城還處於戒嚴狀態,也不知那蠻子藏在什麼地方,竟然還沒找到。
跟陳三石預算的差不多。
黑熊總價五十一兩。
其餘幾人各得二兩五錢多銀子。
陳三石留下價值二十兩的熊心沒賣,又留下三十斤熊肉,最後到手二十兩雪花銀。
“應該夠用一陣子。”
荷葉包著還沒涼透的熊心,陳三石迫不及待地往家裡趕去。
熊心是大補之物,對他近期氣血虧空,必定大有裨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