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他們和陳三石關係好?”
“確定!”
半邊臉都被繃帶包裹的黃濤坐在板凳上。
他麵前,有兩個低頭哈腰的雜役弟子。
就是張超,李浩。
黃濤被砍掉隻耳朵,怎麼可能輕易咽下這口氣?
恨軍營裡的那小子,恨得牙根都癢癢。
奈何打又不打不過。
隻能耍陰招。
同門雜役弟子,張超,李浩知道以後,就跑來獻計。
說他們有辦法,雖然不能殺死陳三石,也能給他長長記性。
那就是對他身邊的人下手。
你了不起,你豪橫,你身邊的人呢?
“確定!”
張超篤定道:“上次我們親眼看見,姓陳的領著這三個獵戶打了頭黑熊,還射了我們一箭,關係好著呢!”
他們懷恨在心,又沒膽量、實力報複。
好不容易逮到機會,當然要參合一腳。
“這一招絕對有用!”
李浩頗為得意的說道:“那小子以前有個兄弟,就被我們弄去修運河了,至今生死不知,他又能拿我們怎麼樣?”
“大師兄,真的想清楚了嗎?”
旁邊的魏旭有些忐忑:“五爺交代過,輕易不要惹他……”
“那我這隻耳朵怎麼算?!”
黃濤怒道:“不敢殺他,還不敢動幾個窮獵戶?讓他看著有人因為他遭難,也算解氣!”
“就是。”
張超慫恿道:“咱們今天叫來三十幾個師兄弟,他就一個人而已,怕什麼?
“再說了,光天化日的,他還敢當街殺人不成?”
“說的好!”
黃濤大手一揮:“把那幾個獵戶帶上來!”
幾名武館弟子押著三名被打得鼻青臉腫的獵戶上來。
自然便是趙樵、吳達、莊毅三人。
“放開老子,草你們祖宗——”
“欠抽,罵誰呢?!”
張超上去就是一耳光。
“你、你們憑什麼抓我們?”
吳達嘴角都是血:“我們又沒犯法!”
“沒犯法?”
李浩伸手,從衣襟裡掏出一塊裂開的玉佩:“那這是什麼,你偷我們大師兄的東西,還不認賬?”
“你放屁,你誣陷我們!”
吳達破口大罵。
今天早晨,武館弟子突然闖入他家中,翻出一塊他根本就不認識的玉佩。
說是三個人合夥偷竊。
汙蔑手法,簡單粗暴,不講邏輯。
“窮酸玩意!”
黃濤冷冷道:“上山打個獵,還偷老子東西,鄉下人就是賤!”
“你也是鄉下的!”
莊毅大聲喊道:“你是不是叫黃濤?你家裡以前是錢家村織草席的,後來姐姐嫁給城裡七十歲的馮老爺當小妾,你才能去武館……”
“住嘴!”
黃濤惱羞成怒,一腳踩在他的臉上:“再胡說八道,我剁碎你的腦袋!”
趙樵年紀較大,明白爭辯是沒用的。
他懇求道:“老爺,給指條明路,怎麼才能放我們一馬?”
“賠,你們也賠不起。”
黃濤說出真實目的:“老子大度,給你們個機會,去把陳三石叫過來,讓他替你們賠禮道歉!”
“我……我們不認識陳三石!”
趙樵語出驚人。
“趙叔?”
吳達和莊毅瞠目,不解何意。
趙樵使著眼色,輕輕搖頭。
他算是看明白。
這群人,是衝著陳三石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