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皇微微頷首,看向一旁的魏英道:“擺駕回宮,儀仗從簡。”
“諾!”
魏英應了一聲,隻見景黎邁著大步走來,沉聲道:“陛下,山下發現一支叛軍,人數約有萬餘,如今正在眾匪患的身後掠陣,觀其軍容整肅,應該是經受過嚴苛的訓練!”
“京畿之地,發現不明叛軍,人數過萬……還訓練有素!”
“景黎,你莫不是與朕開玩笑不成?”
“陛下息怒!”
景黎直接單膝跪地,語氣凝重道:“陛下,這支軍隊並無製式甲胄,應該不是正規軍,反倒像是被整合起來的山賊。”
“如今下山的要道已經被這支叛軍封鎖,我們的消息難以傳出……”wΑp.kanshu伍.
“父皇,兒臣掩護您殺出去!”
寧塵手握一杆長戟,身上湧起一抹殺伐之氣,默默上前一步,眸子中綻著一抹冷意。
禹皇的麵色稍作沉吟,看向景黎問:“你麾下的三千禁軍,加上陷陣營,可能突破他們的封鎖?”
“陛下,下山之路,地勢險要,穀口狹隘,短時間內恐怕難以殺出!”
“此次出城,末將隻帶了三千兵甲。”
“不如在此堅守待援,等京中得了消息……”
“哼!”禹皇頓時麵露冷意,淡淡的瞥了景黎一眼:“等京中得到了消息,恐怕大禹都要改朝換代了!”
“眾將,隨朕一同殺出去,區區匪患,朕還不放在眼裡!”
“今夜之前,務必趕回京城。”
“父皇!”
寧凡突然上前一步,輕聲道:“兒臣有辦法將消息傳出,最多半個時辰,便能將消息傳至京城。”
“殿下!”
一直未曾開口的郭嘉突然輕聲開口道:“此時滿朝文武皆聚於此,京中無可可擔此重任,況且,此處乃是京畿,若是陛下被困的消息傳出去,恐生變故!”
禹皇也是認同的點了點頭,看向寧凡笑道:“你不是說你麾下的陷陣營如何勇武,還有那燕雲十八騎,朕也素聞其風采,今日便讓朕開開眼!”
“想當年,朕也曾揮舞過長槍,縱橫過戰場的。”
“景黎,派一隊禁軍,護衛文武百官,其餘人,隨朕一同殺出去。”
“諾!”
寧凡也是詫異的看了禹皇一眼,在他的印象中,禹皇繼位之前確實上過幾次戰場,隻是沒想到時隔多年,竟然還有如此血性。
出了皇陵,一道道喊殺聲自遠處的山林傳來,高順邁著大步走了過來,沉聲道:“陛下,殿下,山下匪患皆配強弓硬弩,已經將下山的要道封鎖!”
“有什麼辦法嗎?”
聽到禹皇發問,景黎的麵色一沉,輕聲道:“此次出京,輕裝簡行,並未配備盾牌,倒是有一隊甲士帶了弓弩。”
“讓弓弩隊上去掩護,其餘將士,隨朕一同殺出!”
“諾!”
禹皇一聲令下,三千禁軍和八百陷陣營兒郎直接朝著下山的山路衝了過去,隻是剛行了數步,成白上千支箭矢襲來,一道道身影倒在了血泊中。
“該死!”
“這麼多弓箭手,區區一夥匪患,如何獲得如此多強弓硬弩?”
“這些人是從何處冒出來的,短短的半日時間,竟能拉起一支不下萬人的軍隊,此處距離朕的都城不過七裡啊!”
禹皇神色間充滿了挫敗感,眸光掃視一圈,大失所望道:“看來,朕還是在城中呆的太久了,朕所聽到的,和看到的完全不一樣。”
“他們說什麼,朕就信什麼,京畿尚且如此,那麼地方呢?”kΑnshu伍.ξ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