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夜幽絲毫不留情麵,劍南旭的神色陰沉的可怕,劍無雙可是宗主內定的下一任接班人,未來劍宗登頂的希望!
可如今,夢尚未開始,便已經碎了。
碎在這小小的鐵牛城,這讓他回去該如何向宗主交代?
“唉!”
“閣下這又是何必呢?”
“不知劍宗少主和太元宗傳人如何得罪了閣下,竟然下如此毒手?”
“這是要徹底的撕破臉皮啊!”
白發老者望著城門前的兩道屍身,悠悠一歎,臉上儘是悵然之色。
“嗬嗬!”
“在下倒是要問一句,爾等擅自占據鐵牛城府衙,私自在城門收取入城費,又是何道理?”
“爾等門人,在這鐵牛城內,肆意妄為,欺辱弱者,又是何道理?”
寧凡上前一步,語氣平靜至極,那白發老者卻是眉頭微蹙,久久不曾答複。
“哼,區區世俗官員,我等駕臨,他們自當掃榻相迎!”
“我門內弟子,降臨俗世,殺幾個不開眼的賤民,同樣無需道理。”
太元宗長老一臉的不屑之色,甚至臉上帶著幾分冷嘲,似乎是在嘲諷寧凡為何會問出如此天真的問題。
寧凡怒極反笑,一步一步走上前,目光看向那太元宗老者,淡淡的道:“不知閣下出自哪一門?”
“本座,太元宗二長老,金源!”
“太元宗……”
寧凡緩緩背負雙手,目光直直的盯著金源,淡淡的道:“看來一個太遲宗,並沒有讓你們吸取教訓啊!”
“既然如此,太元宗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話音一落,周圍一道道目光彙聚在寧凡的身上,那白發老者也是神色一愕,吃驚的看向寧凡:“閣下是大禹皇室的人?”
“駕!”
“駕!”
不遠處,一道煙塵遮住古道,沉悶的馬蹄聲響起,隻見一隻身披甲胄的騎兵策馬而至,行至城門之前,翻身下馬!
“玄甲軍,拜見主公!”
“秦瓊!”
“末將在!”
“即刻接管鐵牛城,收複鐵牛城府衙,在府衙之前設立公堂,但凡是在鐵牛城冤死的百姓,皆由你玄甲軍來主持公道。”
“不管是何方門派,何等身份,殺我大禹子民者,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遵命!”
三萬玄甲軍齊聲高喝,聲勢如雷,一時之間,太元宗的二長老麵色難看至極。
“閣下便是大禹二皇子,雍親王?”
“哼,我家殿下當麵,還不見禮!”
典韋一步上前,一聲怒喝,周圍的百姓聞言,臉上儘是激動之色,恭敬地下跪行禮:“草民,參見雍王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還不跪下!”
典韋聲如洪鐘,對著城門前的一眾江湖門派低喝,一時之間,一眾江湖中人你看我,我看你。
為首的白發老者也是眉頭蹙起,微微拱手道:“雍王殿下,我等世外之人,素來不拜世俗君王,不過,老夫久聞殿下盛名,今日有禮了。”
寧凡平靜注視,眸中更是毫無波瀾,夜幽緩緩抬腳,上前一步,身上氣息全然釋放,淡淡的道:“三息之內,不跪者,死!”
“放肆!”
“一個小小的王朝親王,也敢無視我各大宗門?”
“啊!”
一道劍芒越過十餘丈,隻見太元宗陣營內一位宗師境當場殞命。
夜幽淡淡的數數:“三!”
沒等夜幽數完,隻見身後一位醉醺醺的青衫身影當即邁出一步,人群中的莫儒風眼皮子一跳,露出幾分幸災樂禍的神色。
“這酒瘋子要出手了。”
“嘖,看來,這幾大宗門要吃大虧了。”
“錚!”
一道刀劍錚響,隨著李白一步邁出,腰間長劍淩空出鞘,一抹淩厲的劍勢瞬間席卷開來,朝著城門的方向壓去,劍勢壓城城欲摧!
一時之間,包括那白發老者在內的所有江湖人士皆是神色驟變,驚恐的望著浮現在虛空中的這道劍芒。
“此是何人?”
“傳說中那位太白劍仙?”
“嘶,關山無想寺的僧林,便是死於他的劍下?”
“宗師境大圓滿!”
感受到李白恐怖的劍勢,饒是劍宗五長老也是露出幾分濃濃的忌憚,他同樣是修劍之人,可正因如此,他才更加清楚麵前這青衫青年的可怕!
如此劍勢,哪怕是在他劍宗宗主的身上,也從未見過啊!
一旁的夜幽同樣是神色一震,早就聽聞少主身邊有一位劍道高手,卻不曾想,竟然是跟了他們一路的看似平平無奇的酒蒙子?
“錚!”
又是一道錚響,隻見懸浮在虛空中的長劍瞬息間凝聚一道劍芒,一股死亡的危機感籠罩城門下的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