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球拋花郎,寒窯拜花堂。
投軍彆窯夫離去,日日夜夜盼情郎。
寒窯一等十八年,守得雲開見月明。
——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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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磚琉璃瓦,富麗堂皇殿。
大門被吱呀呀的推開,外麵的光線照射進來,在地板上映出了個瘦弱的人影來。
隨著又一聲的門響,殿門又被合上。
腳步聲極輕,但又帶了絲急切。
思央醒來的時候,麵對的就是滿屋子內的昏暗,門窗都被遮擋的嚴嚴實實,密不透氣的讓房間內都彌漫著一股難聞的中藥味。
看來,這個本尊生了很重的病。
這般想著思央倒也沒亂動,她在努力的調整呼吸,讓自己的心穩定下來,始一融入這個身體,那全身的病痛都降臨在了她的感官上,剛才稍微一亂動,就讓身體有些承受不住。
本尊這怕是病入膏肓了吧。
就在此時,這間寢殿中進來了人,思央在聽到響動之後,閉上了眼睛,佯裝不知。
“娘娘?”那人來到了床前,細聲細氣的喚了一句,是一名女子。
似乎是看床上躺著的人沒個反應,女子又叫了聲,這次的聲音要大了些。
“娘娘您醒了嗎?該吃藥了。”眼看著床上的人還沒有動靜,女子似乎是有些著急了,就像上前去瞧一眼。
“唔……”裝作剛清醒來的樣子,思央迷糊的睜開了眼睛。
床前站著一個侍女打扮的女子,手上還端著個托盤,那放著的就是她所說的藥吧。
在剛才那一會閉目養神當中,思央也把自己所需要知道的訊息都接受了,同時包括本尊的記憶,那麼現在這裡的一切都交由她來處理。
“娘娘您可算醒了。”女子很是高興,話中有鬆了口氣的感覺。
輕輕一張口,卻是發不出聲音,眉頭蹙了下,緩和了一會兒才繼續開口。
“翠……翠兒。”艱難發出的聲音,當真是嘶啞難聽。
“來娘娘,您先把藥喝了,太醫說,這藥一副都不能斷了,這樣藥喝完了您的病就可以好了。”說著叫做翠兒的侍女,把托盤放到了一遍,端著藥碗就想給思央喂藥。
眉頭又皺了皺,思央偏過頭把那藥擋開了,她現在全身酸疼軟綿綿的根本使不上力氣,也隻能用這樣的方式表達自己的拒絕。
“這,娘娘?”翠兒一臉不解。
這麼一會兒,思央也適應了寢殿中的光線,看清了翠兒的樣貌,樣貌清秀,麵色發黃似乎營養不良的樣子,此時正眼含憂色的看著她。
“把這藥倒了。”現在的本尊或許不知曉,可為她而來的思央如何不清楚,眼神幽幽的盯著那藥碗,什麼治病良藥,還一副都不能斷。
當然不可斷了,碗碗都是催命符,少一碗都讓人難安。
“什麼?”
翠兒的年紀也不小了和本尊落難之際相遇,主仆情深,縱然膽小可心地善良,不像某些人,薄情負心毫無良知可言。
見她不動,思央也不廢話,指著靠在牆角的一株花樹,啞著聲音:“你若還想我活下去,就把藥倒了。”
“娘娘這藥有什麼問題嗎?”翠兒倒也不笨,心中一緊隻覺得端著藥的手格外的發涼顫抖。
而對此,思央隻是閉了閉眼睛,一副默認了樣子。
見狀,稍微思索後,咬咬牙翠兒當即就端著藥碗走到了花樹之下,悉數的將藥汁都倒進了花盆裡麵,做這些的時候,她的手是顫抖的,心比寒冰還涼。
跟著主子有十幾年了,相互扶持的走到今天,她說的話翠兒一向都是打心眼兒裡麵相信。
再回來後放下藥碗,翠兒坐到床前,想要詢問,可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翠兒的糾結都被思央看在眼中,不過她並沒有想要解釋的意思,有些事情不適合說的太明了,就讓她自個兒腦補去好了。
“去給我弄些吃的。”
“娘娘終於想吃東西啦。”剛才還一副難看臉色的翠兒一聽,眼中放光,連連點頭:“奴婢這就去給您拿吃的。”
翠兒走後,寢殿又再次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