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翠兒氣鼓鼓的樣子,思央笑了一聲:“我不是早已經說過了。”
禁衛軍統領是西涼人,那刺客被抓住,明顯的他是想要袒護,翠兒衝出來跪求薛平貴,這都是在她的計算中,而結果思央也曾說過。
翠兒還是憋悶:“話雖如此,但小姐,咱們就任由被欺辱不成,現在陛下的樣子,這麼袒護貴妃娘娘,怕日後根本沒有您的容身之處。”
清晨露水重,走了兩步衣擺被打濕,主仆二人就站到了一座小橋上,這裡靠偏僻,四周無人也清靜。
翠兒扶著自家小姐歎氣:“彆怪奴婢多嘴,就是心裡不放心。”
此時以入秋,橋下湖麵落了好些黃葉,隨著水波,飄飄蕩蕩,遠處可看見有人在打理。
“刺客都動用了,你說何來容身之地。”
不管是薛平貴還是玳瓚,沒有一個想要王寶釧好好活著的。
玳瓚巴不得她現在就死了,好給她讓位,至於薛平貴被道德綁住不能明著動手,暗中小動作可不小,還有故意放縱玳瓚都表明他這個偽君子到底有多麼心狠。
“翠兒,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麼,離開皇宮這個是非之地是嗎?”盯著青藍的天空,思央搖頭慢慢輕聲,然而說出的話,帶上的是濃濃的怒怨:“我為了薛平貴寒窯守了十八年,他負心寡義也就罷了,又借我這個糟糠妻,挽救他帝王的名聲麵子,現如今沒用了就想一腳踢去,哪兒有這麼簡單的道理。”
翠兒感覺她扶著的手臂在一瞬間繃緊了。
“他們欠我的,如果不都還回來,我就是死了也不會甘心的。”思央現在說的都是,王寶釧的心中話。
“所以,我不會離開,我也不會輕易的放過他們,皇後之位玳瓚想要,我偏要牢牢的坐著,穩穩當當的,薛平貴要我死,我一定活的比他長,不但如此,就是這個天下……誰?”
話音一止,思央神色一厲,望向了小橋下方,敏銳的直覺讓她發現了隱藏的人。
翠兒被嚇了一跳,也跟著看去,橋下是一排的梧桐,枝葉繁茂,難道那裡還藏了人不成。
見自己的喝聲沒有把人叫出來,思央略感不悅,一雙微挑的杏兒眼都眯了起來。
一排梧桐樹挨著近,各個一人都抱不過來,一抹靛青色的衣角從中閃現出來。
翠兒看見後驚訝的捂住了嘴,還真的是有人啊,再之後就是心慌,剛才她們說的話,該不會……
思央麵色不改,輕拍著安撫她,眼睛直勾勾的望著那處,等著那人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