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玳瓚,你在做什麼?”
薛平貴一進門就看到了這一幕,下意識嗬斥衝口而出。
玳瓚是滿心的委屈,在看到薛平貴的時候眼睛一亮,想要找他要個說法,要他好好的給自己一個解釋,可話還沒問出口,就看到他上來對自己凶了一句,這也罷了,緊接著就是急忙去看思央。
“寶釧你怎麼樣?”薛平貴完全不知道她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但看著思央被推摔倒,當然要去扶。
思央抱著摔疼的胳膊被扶起來,臉上還有著驚慌未定,眼瞼眨動的似乎有水光,看起來分外可憐。
“沒,臣妾沒事,陛下你怎麼來了。”
“正好無事來看看你。”說著薛平貴看向玳瓚,帶著詢問:“你們是怎麼回事。”
薛平貴印象中,玳瓚和王寶釧一直都是十分和睦,這樣的針對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見薛平貴上來看也不看自己,隻顧著思央,玳瓚都要氣壞了,再聯想剛才思央說的那番話,她抖著手指著他:“怎麼回事,你沒看見麼,薛平貴你是不是想要讓這個女人給你當一輩子皇後,讓她永遠壓在我頭上。”
“放肆,你在胡言亂語什麼”薛平貴的表情一下子冷了下來。
阿雅都要瘋了,恨不得上前去捂住玳瓚的嘴,這裡不是西涼,對著陛下指名道姓,公主還是太任性了。
“公主……”
“你走開。”揮開阿雅的手,玳瓚餘怒未消,旁的她都可以忍受,唯獨一點,她是堂堂西涼公主,她的孩子自然是要得到世上最好的,身份也應當尊貴無比。
現在竟然告訴她,自己的孩子隻能是庶子,如果王寶釧生下孩子的話,還要排在後麵,玳瓚如何都不能忍受。
“薛平貴你果然就是個忘恩負義之人,當初你在邊疆受傷,是我救你回來,招你做駙馬,父王臨終前還把王位都交托與你,這般看重你,都沒有把你養熟……”
“住口。”
暴喝聲打斷玳瓚的控訴,也把她狠狠嚇了一跳,被怒火燒昏的腦袋清醒了過來,想到自己剛才到底說了什麼之後,終於開始害怕起來,喘了口氣,臉上多為不自在。
薛平貴此人,看似正人君子,講義氣講情麵,為人處事圓滑,實則內心敏感度很脆弱。
成為西涼的駙馬,也等於是倒插門,縱然最後成為了國主,然而事實上他也就是明麵上的罷了,整個西涼的軍權全部都掌握在玳瓚的手中。
她這個公主說的話,比他所謂的國主可要管用多了。
直到後來舉著清君側,斬逆臣的旗子,進攻中原的時候,玳瓚才把兵符交到薛平貴的手中,這麼一交付後薛平貴就沒打算把再交回去。
但現在他突然的意識到,西涼的兵符其實還不如玳瓚的一句話,調動人來的輕鬆。
他來的湊巧,剛才玳瓚吼出的那一句話,他聽得清清楚楚,聯想到這幾日來所讓人調查的,薛平貴的臉色更多了幾分冷意。
“怎麼,我有說錯?”咬了咬唇,玳瓚還是不甘心。
玳瓚有心計,有手段,現在敢和薛平貴叫板,那是因為她還沒有把自己的身份轉換過來,如今不是在西涼,薛平貴也不是光頭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