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釧。”重新坐下後,薛平貴拉住了她的手,一臉傲然的指著台下盛宴:“這是朕的天下,如今你我並肩坐享,天下盛世。”
太平盛宴按理,薛平貴的後宮子嗣都應該參加的,不過現在就看薛平貴的一雙兒女在下首坐著,而玳瓚卻不見蹤影,據說是病了。
上一回來玉坤宮鬨了一場後,她人倒是沉浸了下來。
這回,到底是真病還是假病,或許另有他意。
“這天下是陛下的,臣妾也不過是有了陛下的恩寵,才有此地位。”
思央的話讓薛平貴很是受用,沒錯這個天下是他的,是他辛苦打下來的,坐上了真正的皇位,他才知道權利是有多麼的好。
想到這裡薛平貴臉上的笑容更加深了,端著的酒杯就沒停下過。
歌舞歡騰,慶賀笑語,悠悠的傳蕩出,飄在了整個皇宮內,遠遠的後宮都能聽到歡樂的樂曲聲。
玳瓚站在院牆邊,靜靜的聽了會兒後,將紅唇用力咬的幾乎快要出血。
“公主,您又是何必呢?”阿雅歎氣:“您是貴妃,宴會當有您的位置。”
“本宮要那個位置做什麼。”玳瓚倏地轉身,眼中幾欲噴火,憤憤道:“去了就坐在下麵,看著薛平貴和王寶釧那對帝後恩愛和諧,濃情蜜意,讓所有使臣都知道,我堂堂西涼公主,就這樣屈居與一個鄉野村婦之下。”
說道最後,心中恨急的玳瓚用力的擲出手中一直緊握著的東西。
那東西被扔在牆上,隻聽得一聲清脆斷裂聲,阿雅望去,一隻金鑲白玉的簪子斷成兩節落在地上。
阿雅認識,那是薛平貴給公主的定情之物。
玳瓚麵無表情的望著,雙肩慫落下看起來脆弱了很多,片刻後突然諷笑一聲,抬起頭望著天空。
“薛平貴你不仁,休怪我不義。”
明明是個秋老虎的天氣,偏生的令人打了個寒顫。
是夜。
“寶釧……嗝,今夜你隨朕歇在甘露殿……”
宴會喝多了的薛平貴,在和思央同坐禦輦回到寢宮後,醉醺醺的半抱著她說道。
感受著身上的人,肆無忌憚噴塗在她臉上的難聞酒氣,思央的表情不變,卻是輕易的掙脫了他的懷抱。
“哎……”酒喝多了,腦子也跟著轉著慢,雖有些奇怪,懷中人怎麼沒了,可薛平貴這會想的隻是抓著人:“寶釧好不好……”
宮中人都相當有眼色,宮娥侍從都已經退下,並且貼心的掩上了殿門。
纖細的手臂攙扶著醉的已經,走不穩路的帝王,慢慢沿著那金黃龍床上坐下。
“臣妾自當是聽從陛下的。”溫柔的聲音在他耳邊說。
聽到同意了,薛平貴眼睛亮了亮,努力的讓自己清醒一些,醉意朦朧的他在周圍燈燭映照下,隻覺得眼前的女人明豔的讓他移不開眼,仿佛間與他心中的影子重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