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謹記。”思央乾笑著,伸手要把穿心鎖拿回來,在要觸碰到的時候,卻是被避了過去:“額……”
思央一愣,卻是看到那修長的手,穿過鏈子分開,最後一伸套過她的頭頂,穿心鎖便掛在了她的胸前。
拿著穿心鎖細細看了眼,思央眼中有著複雜。
“去吧,路上小心。”通天若無其事的收回手,就像剛才所做的事情,在他看來最普通不過一樣,相當的淡然。
他都這模樣了,思央要是再矯情似乎也不對。
“謝過師叔祖,你也保重。”
目送著那道衣袂飄飄的曼妙身影消失後,通天在海岸邊負手立了良久都不曾離去。
“眾位師兄,師妹你們對此有什麼看法……”金光聖母眺望著那道背影,搖搖頭。
“沒有……”
“不敢有……”
“沒出息。”
“你有出息,那說啊。”
“……”
彩雲仙子這會兒心理平衡了:“我就說嘛,平白讓我把修煉場地讓出來,肯定不一般。”
“其實咱們低幾個輩分就算了,我比較同情的是我師父。”金光聖母開始為截教那幾位親傳弟子表達同情,其中就有她師父多寶道人。
“其實換著想想,咱們教主其實……嗯。”
十天君等互相對視一眼,想到了什麼,默默抖了抖,趕緊退散。
感覺到什麼,瞥了那身後一眼,通天冷哼一聲,半響後,目光泛冷,低聲喃喃:“好你個不要臉的,不在西方經營你那破地方,竟敢把主意打在本座的頭上。”頓了頓話音接著冷笑:“那本座便讓你知道些厲害。”
張開的手掌中,靈光一閃,出現一塊幡旗,隨後一揮一團黑霧出現。
“去吧。”
黑霧盤旋著逗留片刻,化為黑影消失在天際。
三年了。
思央在金鼇島待了三年,修為境界都有了很大的提升,禦劍飛行沒過多久便趕到了終南山地界。
在這三年內,為了怕雲中子擔心,她曾傳了一封信回去報平安,隻說在外曆練的時候,偶有所獲在一處地方感悟修煉,修道者一個閉關幾十幾百年都是不是什麼大數字,雲中子倒是沒懷疑,隻讓她好生顧好自己。
飄身落在玉柱洞門前,思央卻見到了一個意外之人。
“殷大嬸?”思央望著在玉柱洞外跪著的殷十娘,驚道:“你怎麼這裡?”
“啊。”殷十娘在這裡跪了好段時間了,聽到聲音後,扭頭一看:“小蘇道長!”
思央看著臉色蒼白,搖搖欲墜的殷十娘,皺著眉頭上前扶起她:“你怎麼跪在我師父洞府?這是做什麼?”
“我……”
“徒兒你回來了。”雲中子這時候從洞府內走了出來。
“師父。”
三年未見,思央連忙上前拜見。
雲中子仔細打量思央,並且探查了她的修為後,大為吃驚:“你的境界竟然提升的如此之快。”
思央不好把在金鼇島的事情說出來,隻是胡亂搪塞了幾句,便問道:“師父這位殷大嬸……”
“雲中子道長,十娘願意一力承擔罪責,一定會幫你把洞府修好,蓮花池蓮藕娃這些全算我的好了。”
“你……”剛才對思央的笑臉在對上殷十娘後,雲中子是滿心的惱怒,指著她搖頭直歎氣:“十娘啊十娘,你又何必。”
思央看到這裡突然想起來一事,臉色微變,也顧不得這兩人就匆忙跑進洞府內。
雲中子洞府原本也是雜亂無章,思央來了後,一番整頓,房舍整齊,假山流水,花園藥草,一樣不少,而今呢。
屋舍的房頂被掀了,露出光禿禿的房梁,藥草園被拔的七零八落,最慘的是蓮花池,其上的木橋折斷歪在水裡,蓮花池內的蓮花蓮葉凋零的看不見了。
“蓮藕娃。”思央跑到水邊大喊,可是那群形狀不一,但是性子單純可愛的小東西們一個都不見了。
“姐姐你回來了。”
兩個人參童子攙扶著從屋子裡走出來,身上都帶著傷。
思央的眼中聚集著怒火:“這些是誰乾的。”
“是那陳塘關的李靖帶著他身邊的女人,乘著師父和姐姐你不在,一起跑來洞中偷藥不成,還殺了蓮藕娃,打傷了我們。”人參童子哭著說。
李靖,柳琵琶。
嗬嗬,看來在朝歌放了他們一馬就是個錯誤,竟然膽子上天了跑到終南山來撒野。
“謝謝雲中子道長,我一定把這一切都恢複原狀的。”殷十娘和雲中子一同進來,雲中子繃著一張臉,而殷十娘則是不斷在旁邊拱手道謝。
在殷十娘不斷的請求下,雲中子不打算找李靖柳琵琶算賬,讓殷十娘戴為受過。
“小蘇道長我知道這事情不對,我一定會把過錯補上的。”殷十娘察覺到一旁散發怒氣的思央,趕緊過來解釋加保證。
對殷十娘,思央算是恨鐵不成鋼,李靖和柳琵琶那個賤人如此對她,她還能不計前嫌,能讓人怎麼說。
“哼。”思央冷冷一笑:“殷大嬸這是你一廂情願,這事情誰做的,就要付出代價。”
殷十娘呆住,還想再說:“可是……”
“你彆再說了,既然你要為他們的過錯彌補,那就在此好好的給我將洞府恢複原狀。”說罷思央轉身就往外走。
“誒,小蘇道長……”殷十娘怕思央去找李靖麻煩,就要追去。
雲中子眼眸一閃,攔住了她:“李靖身為陳塘關的總兵,以前還當他堂堂正正,如今越發的不像話,得一些教訓也好。”
殷十娘皺著眉頭,擔心的望著思央離開的方向,她之所以要幫著李靖和柳琵琶,是因為雲中子說要血洗陳塘關,可如今要是換了思央的話,想想……讓李靖和柳琵琶吃點教訓也好,免得再無所顧忌的犯下大錯。
“唉……希望小蘇道長手下留情。”殷十娘心中還是滿懷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