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央的長發被放下,披散身後,身上隻著了一件單薄的寢衣,這會兒她沒有了昨日的濃妝下的威嚴,更多了幾分小女兒的俏顏,惹得薛平貴心動,悄然是握住了思央的手,滿目柔情。
“昨夜朕與皇後……”
“陛下。”思央嗔怪的睨了他一眼,接著坐起身來,轉開話題:“天色不早了,陛下該起床準備早朝了。”
薛平貴輕笑一聲,打趣道:“皇後和年輕時候一樣,愛害羞……”話一頓,他臉上隱現尷尬,小心看了思央一眼,見她並沒有大反應後,鬆口氣。
宿醉後本會頭痛欲裂,然而當薛平貴醒來的時候,卻是神清氣爽,精神竟是好的非常,談話後知道。
昨夜一直都是思央在照顧他,並且清晨醒來還在給他揉按頭部,薛平貴倒是感動非常,雖然有些奇怪昨夜的不省人事,但都被他歸在了酒喝多了上麵,並未多想。
此人是誰,思央完全沒有印象,不過看他的行為舉止,還有身上的裝扮,應當也不是常人。
“王爺不必多禮。”雖然不知道他是誰,但剛才這個小太監是怎麼喊他的,思央可是聽見了。
“奴才不知道娘娘,在此小息,打擾了您,娘娘恕罪。”
這個小太監是薛平貴身邊的人,不過看他誠惶誠恐的模樣,思央覺得,大概薛平貴的戲做的實在是太足,把絕大部分人都給騙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多恩寵了。
或許有個事實沒人注意到,薛平貴自從和王寶釧重逢後,並未再有夫妻生活。
可見麵對王寶釧衰敗的容貌,就是自詡深情不悔的薛平貴,那也是下不去手,何況旁邊還有個跟朵嬌花一樣的玳瓚公主。
“這是哪兒的話,禦花園這麼大,也不本宮一人場地,算不得打擾。”思央坐著未動,對著小太監道:“你是陛下身邊的人,想必這位王爺也是陛下要見的,身有差事,還是儘快去的好。”
小太監的確是著急,聽著便哎了一聲,從地上爬起來:“奴才告退。”
說完手一伸對身邊人請道:“王爺咱們走吧,彆讓陛下等急了。”
那人沒再說話,隻是拱起手遙遙的對著思央的方向點了點頭,已示告退意思。
“王爺慢走。”
直到人影不見後,思央撐著下巴自言自語道:“這是哪位王爺?”
薛平貴可沒有兄弟姐妹,這絕對和他沾不上邊。
“小姐,那是汝南王。”
果然,翠兒沒有讓思央失望。
“汝南王是……”抬手指了指天,翠兒看著周邊沒外人後,才挨近了思央小聲開口:“那是先帝的弟弟。”
這裡的先帝指的是被薛平貴搶了帝位的,自己把自己作死了的前任皇帝,這麼說來的話,剛才那人還真的是名副其實的王爺。
“聽人說,這位王爺早年就封了王位,賜了封地,在汝南當個閒散的王爺。”翠兒說著就同情起來:“說來他也是倒黴,突然之間……就從王爺差點平民了。”
差點,那就是沒有了。
“陛下登基大赦天下,汝南王被奪取的封號又還給他了,隻是現在隻能在京城待著當個閒王。”
“原來是這樣。”
一夕之間,天下換了人,自己的王爺封號根本不值錢,封地也沒了,這輩子也隻能留在京城當個被人看管起來的王爺,事事都要夾著尾巴做人,也難怪剛才見到她這個皇後,還略顯拘謹。
不過,她似乎還發現了點其他有意思的。
在禦花園小逛了片刻後,思央就晃悠著回了自己的寢宮,悠閒自在的樣子看的翠兒略著急,現在她都不知道小姐心中是如何打算的呢。
“你看看,你看看,阿雅。”狠狠的揪著手中的帕子,用力的幾乎是給拽變形了,玳瓚紅著眼睛叫了起來:“你還說一切都在計劃當中,可是現在呢,王寶釧還活的好好的,根本不像是將死之人。”
皇後的寢宮玳瓚一直都有派人盯著,所以得知她竟然出了寢宮,跑到禦花園來,就第一時間帶人趕來了,本想直接去和王寶釧見麵,但被她身邊的阿雅給攔住,最後選擇在一高出遠遠的看著。
一看之下,玳瓚的心是火急火燎。
前麵還說王寶釧是好活不過幾天,轉眼間,人氣色就好了不說,還有精力四處閒逛了,看樣子恢複活蹦亂跳也就是時間問題。
“這個……奴婢也不知。”看到了情況,阿雅也是想不通:“奴婢每日都派人盯著,她的確是把藥都給吃了的,可是現在……看樣子是沒效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