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央把謝東的照片給了精武門的人。
“這個人是什麼身份?”精武門現在的掌門趙景緣拿著照片詢問。
將帽簷往上抬了抬,思央眼神泛冷的盯著照片上,看起來老實憨厚的青年:“他本是上海蘇家碼頭的一個幫工,蘇家碼頭燒毀之後,他人下落不明,現在又重新回到上海,我需要你們調查他離開上海後,到底去了哪裡,和什麼人接觸。”
“這很重要,我懷疑他和天龍會的人有關聯。”
趙景緣本還不太在意,可當聽到天龍會後,表情一正,立刻嚴肅起來:“顧小姐你放心,我們一定把他所有事情調查個清清楚楚,一定不會遺漏什麼。”
“這樣就辛苦你們了。”思央又提醒道:“我希望這件事情查清楚後,不管結果如何,都不要外傳出去,萬一走漏風聲會讓天龍會的人有所防備,還不如我們暗中盯著這個人。”
趙景緣點頭:“我明白顧小姐的意思,會小心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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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這天氣也不知道怎麼了,連下了幾場雨,天又冷了。”
今日難得思央閒在家,錢來喜給她倒了杯茶,自己端著咖啡品著。
思央特意抽了個時間查看這幾個月的賬冊,最後滿意點頭:“表姐,沒想到你記賬方麵真的很不錯。”
“那是當然。”錢來喜一臉驕傲。
“華姐,來喜姐,今天你想吃什麼?”江子君提著個籃子過來,笑道:“我準備去菜市場買菜,你們想吃什麼我去買。”
思央停下手中動作看向江子君,這段時間在這裡安穩的住下,沒有人苛待,這個小丫頭長得是越發的水靈了,臉色紅潤氣色也好,也因為在這裡,她也很少接觸許文強,江子君應該是沒有對他產生特彆深的感情。
江子君本是許文強的妻子,現在不續前緣其實也好,當初的許文強雖娶了她,想著過平淡安穩的生活,可到底他對子君的感情並不深,不愛又何必傷害。
“我想吃魚,燉魚湯。”思央溫和道。
江子君眨眨眼,毫不猶豫點頭:“好,那我今天就做魚湯。”
“哎哎,小子君,你也不問問我想吃什麼?”眼看著江子君提著籃子就要出門,錢來喜趕緊叫住人,略不滿的抱怨。
江子君尷尬的轉過身來,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對不起來喜姐,我,我……你想吃什麼,我去買。”
“好啦,我表姐還想吃什麼,肯定是燒鵝了,你就去老字號買一隻燒鵝吧。”思央岔過話。
還想調侃下江子君的錢來喜,無語的瞥了她一眼,聳聳肩道:“就燒鵝吧。”
“回來的時候再買兩隻豬蹄。”在江子君要出門的時候,思央又多交代了一句。
直到門關上後,錢來喜湊上前去:“豬蹄是買給子君的吧。”
“彆不承認啊,我可不喜歡吃豬蹄。”
瞅著都快要指到自己鼻子的指尖,思央捏著手中的賬冊拍了錢來喜一下:“你呀,少欺負她就行了。”
聞言,錢來喜就要大喊冤枉了:“我什麼時候欺負她了,我上街帶著她讓她幫忙拿東西,不也買了好些衣服給她,我還教她化妝呢。”
越說錢來喜越委屈了。
“彆說子君了,先說說你吧。”
思央抱胸挑眉望著錢來喜。
“我,我怎麼了?”錢來喜被思央那雙眼睛看的隻覺得毛毛的。
也不跟她賣關子,思央倒是直接:“你最近和仙樂都的孫念祖走的有點近哦。”
一向大大咧咧的錢來喜,臉蹭的一下就紅了,說話也磕磕巴巴起來:“你,你胡說,胡說什麼?我哪有啊?”
“沒有?”
錢來喜挺起了胸膛,大聲道:“我都是為了你啊,那個假洋鬼子非要為了他師父,就是於老板想給你解釋清楚,找不到你的人就找我了。”
錢來喜和孫念祖就是一對活寶冤家,她和於鎮海是沒可能了,這兩個在一起她是樂於見成的。
“表姐啊。”拍了拍錢來喜肩膀,思央語重心長的道:“其實你年紀也不小了,咱們兩家遭逢大難,家裡麵也沒人了,就剩咱姐妹倆,你要是能找個好男人成家,我當然歡喜的。”
“啊?”錢來喜愣住了,她以為表妹一直都恨於鎮海,肯定是不願意和他們多來往的,所以對自己逐漸的和孫念祖密切的關係,她心裡麵很矛盾,表妹重要,愛情也割舍不下,正是糾結,卻沒有想到眨眼間竟然是柳暗花明。
“你,你真的不反對啊?”錢來喜還是有點不相信。
思央給了她一個白眼:“反對什麼,你能成家的話,我欣喜還來不及呢。”
“不過我事先說好了,那個孫念祖想要娶你可以,必須要十二萬分誠心,彆以為能欺負咱們家人少。”
錢來喜怔愣了好一會兒之後,臉上笑容慢慢的綻開,一把抱住思央,喜極而泣:“清華謝謝你。”
後麵的事情發展的有點快。
剛才表示同意表姐的愛情自由,沒兩天孫念祖就登門拜訪了,同時來的還有於鎮海。
於鎮海近日氣色看起來還不錯,也不知道是不是想通了。
“顧小姐我一定會對來喜好的,請你一定要相信我。”孫念祖摟著錢來喜的肩膀,望著她的眼睛都是濃濃的情義。
錢來喜摸著臉嬌羞了起來。
“清華……”於鎮海張口後頓了下,微微歎口氣後道:“……念祖往年跟我一句戲言,打賭輸了做了我的徒弟,也因為我的事情,一直留在上海幫我的忙,但他家在廣洲,祖上基業也有幾分,日後肯定是虧待不了錢小姐的。”
“能以一句戲言,在你身邊鞍前馬後這麼多年,衝著這點堅持,我也該相信他。”思央打量了孫念祖後,滿意點頭。
於鎮海臉色僵了一下,但什麼話都沒有說。
最終商議,孫念祖和錢來喜兩人回廣州老家結婚,由於思央於鎮海都不能離開上海,也不便去廣州參加他們的婚禮,就決定在這裡先訂婚,擺了幾桌酒席,也算是有個見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