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查,一定要查,到底是什麼人在搗鬼。”回到馮氏公館的馮敬堯,氣的渾身顫抖,他還拄著拐杖,腿傷是好了,可是他被連著斷了兩次,總覺得時不時的受傷處有疼痛感,就繼續拄著。
“是,是,我這就去。”出了這麼大的紕漏,祥叔也是滿臉汗。
馮敬堯麵色猙獰,舉起他的實木拐杖,狠狠的砸在茶幾上,將上麵自己陶來的珍貴茶具砸了個稀巴爛。
倒在沙發上,狠狠的喘息了兩口粗氣後,馮敬堯又道:“我懷疑和於鎮海逃不了乾係。”
祥叔垂著頭,猶豫了下小聲說:“於鎮海我們一直都在監視他的動向,並未見他和這場球賽有什麼關聯,反倒是……”
“說。”馮敬堯的臉上架著個無框圓眼睛,此時鏡片後麵的一雙眼睛內,泛著紅色的血絲,裡麵滿是陰沉沉的怒意。
“我發現飛霞路的丁力出現的頻率很高。”
“丁力。”馮敬堯念叨了一聲,他想起來一人:“丁……許文強。”
這兩個人他有印象,正確的說是許文強他曾經很欣賞,並有心想要把人招攬到自己的手底下,可是試探了兩回之後,那個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年輕人並沒有這個意向。
說實話,馮敬堯很不開心,他看重的人,這般不識抬舉,他怎麼能容忍,所以他刻意的讓其他人去打壓他們兩個,想著如果到最後逼的他們走投無路的話,自然就會心甘情願的爬上他的船。
這些時日他都在對付跟瘋子一樣,死了侄子,蹦躂個不停的於鎮海,倒是把這兩個人給忽略了。
“另外我還發現,顧小姐似乎和他們隻的很近。”
祥叔在說顧小姐這三個字的時候,馮敬堯有一瞬間的恍惚,然後才想到了是指思央,瞬間那原本還克製的情緒,猛然爆發。
拐杖被扔了出去,砸在了祥叔的身上,重重一下,後者連躲都沒敢躲,接著馮敬堯還不解氣,一腳又踹在茶幾上,茶幾倒下,發出沉悶刺耳的聲音,上麵的東西嘩啦啦的掉落一地,客廳一片狼藉。
“那個賤人……”馮敬堯咬牙切齒的,向來他對背叛了他的人,從來不會給什麼好下場。
思央在他看來早應該是死人了。
但他競選華董在即,平日又要維持自己的外在形象,那些報紙流言蜚語,他不好擅自的動思央,現在知道那個女人有可能背地裡整什麼幺蛾子,他突然便什麼都不想估計了。
“那個賤人我不想再聽到她一點兒消息。”手摸著膝蓋,腿部微微顫抖,剛才踹的用力,傷口又疼了,想到自己的傷是思央和於鎮海這對狗男女一前一後弄成的,心口的火焰燒的馮敬堯悶痛不已。
怒極之後,他反笑出聲來,笑的聲音讓祥叔感覺膽寒。
“於鎮海不是對那個賤人寶貝的不行嗎?”馮敬堯咬著牙:“我倒要看看,華董的位置和這個賤女人,他到底看重哪一個。”
馮敬堯的手段思央預料的八九不離十。
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她最近動作有點大,法租界說大也就這點大,多數還控製在馮敬堯手中,查到她是早晚的事情,但想拿她去威脅於鎮海真的是想的太美了。
嗯,好吧,於鎮海這個死心眼的人,估計真的會中圈套。
思央必須得出席華董競選席位,免得於鎮海掉鏈子。
馮敬堯這回也是下大手筆,也不顧忌他的表麵那點遮羞布了,派了大量的人手,開始截殺思央。
短短的一段路,各種意外層不出窮。
“你和丁力吸引他們,我自己去。”許文強開車跟著後麵殺手飆車技,思央在後麵看了情況後立刻道。
“不行啊。”副駕駛上的丁力道:“現在有我們保護去還好,如果讓你一人下車的話,那就更危險了。”
“那也沒辦法,我們把馮敬堯逼成這樣,這是他現在是鐵了心的要拿我去威脅於鎮海,不管我有沒有被他抓住,隻要他寫一封似是而非的信給於鎮海,於鎮海也一定會被威脅,到時候咱們謀劃的一切,就全部付之東流。”說這些時候,思央臉上還帶著淡笑,看起來並沒有多少緊張。
不想再多說其他,看了眼後麵,緊追不舍的車子,她又催促道:“丁力把你的衣服脫給我。”
丁力:“……啊?”
許文強厲聲道:“快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