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狂人沉聲道:“天南與巫族死戰,是我皇朝天塹,我青雲府理應派人相助,莫要因西境之事影響大局,天南若再破,我青雲府也不能幸免。不過也需得留心眼,皇朝之人不可信。”
“長生、長媱,你二人帶我青雲府高手前去,領兵之事交由風家,畫祖坐鎮,該逃的時候...”
李狂人話音未落,言語中多有擔憂。長生在老樹上沉睡了數百年,如今倒是醒了,可卻是第一次為家族去辦這等大事。
“放心吧爹。”李長生和李長媱對視一眼,兄妹二人無不露出笑意。李長生道:“領兵孩兒不懂,逃跑孩兒一流。況且舅舅也不糊塗,孩兒的話他還是能聽進去的,皇朝的人什麼性子,孩兒懂。”
李長媱道:“畢師虎和雲滿樓,如今就在天南,他們躲了我們三年,如今堂而皇在天南,以戴罪之身為皇朝殺敵。說得好聽些是要戴罪立功,說的不好聽也不知用了什麼手段賄賂了皇朝。”
“皇朝之事複雜,你們先去天南,天下人聚天南,也有機緣在,天下人可爭,我李氏亦可爭。”
自從西境之事回來,李雲兵三年來言語中滿是戾氣,“至於畢師虎、雲滿樓二人,不管他們何來的膽量苟活於天南,我要他們死。”
“是!”
眾人無不凝聲應是,家族中,若說誰最疼李天月,當屬李雲兵。當年青雲邊境,為將帥者便是李天月和李雲兵,李雲鬥那廝又入了魔,李雲兵膝下無子女,一直待李天月為己出。李天月每次回家,都是先去看望李雲兵。
三年過去了,本就頭發斑駁的李雲兵,頭發白了一半。每當夜裡,都獨自飲酒。
李雲臨拍了拍李雲兵的肩膀,“老二,此去天南,萬勿衝動。最緊要之事是找到渡生庵,帶回狂花。無論皇朝還是巫族各方勢力,修士都有所謀,他們都是些老怪物,年歲不知多久,若不小心行事,隻會落入他們圈套。四姑不在,也需由你去與那些老東西鬥。”
“新年,家中事...”
李雲兵才看向李新年,李新年卻起身行禮,“孩兒也要去天南。”
聞言,眾人怔了怔。
李長生道:“新年,青雲府需由你來鎮壓,你若不在...”
“我已讓建術歸家,亂世用重典,建術眼中無姑息,青雲府內誰敢在他麵前作亂?清雅也會輔佐,仙武洞天止衡在,煉虛不出,止衡足矣,況且雷火魔窟中我族仍有助力,便是西朗州府也無懼。”
李雲兵正欲拒絕,卻聽李新年道:“孩兒也想見識見識,這天下人,憑何棄我族老如棋子,我當奉陪。”
話已至此,李雲兵也不再相勸。
李長生萬分欣慰,當年他去天行洞府的時候也有這般傲氣。
可惜啊,被嚇破了膽。
旋即眾人也不再多言,安排好諸多事宜,朝青雲府外而出,也無他話。
除了李新年,他們又哪兒怕與天下人鬥?天南如何,一試便知。
靈舟前行。
老樹身上紅葉隨風飄搖,其下是不斷滴落的血,這些血液上散發著合體境氣息,乃至是淩天三屍的大乘血氣。在老樹上,一條長蛇蜿蜒,自從白根兒吃下了黑龍逆鱗,老樹的‘元初血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