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被噎的無話可說,隻好乖乖等在吳府門口。
雲景與雲喬潛入宅內,想不到裡麵竟如此之大,亭台樓閣,水榭洞天。望著眼前富麗堂皇的景象。
雲景忍不住的嘖嘖感歎:“嗬!吳樂雲究竟什麼來頭?這宅院堪比小皇宮啊,這得耗費多少銀兩?”
雲喬提議:“四哥,不如我們分頭行動,天亮之前必要趕回去!”
雲景拍了拍雲喬的肩膀,點點頭:“我看行!”
最後二人決定分彆沿相反方向查看,最後寅時三刻若還未遇見,便及時通知門外的雲清。
雲景向東路過牡丹亭,躲過巡邏的家兵:“這吳樂雲果然來頭不小,一個小小州縣小官竟然養著家兵,看樣子還不少,看來我姑姑的事與他是脫不了乾係了。”
他繼續向前走,來到一處彆院,院中花草繁茂,異香撲鼻。雲景覺得奇怪,他在逍遙穀時,逍遙老頭所養奇異花草無數,然而園中所種的這種花,大朵的潔白花瓣重重疊疊泛著貓眼一般的光,月光雖皎潔,卻遠遠遜色於花朵的顏色。
他在藥王穀學藝久了,自然對這些花草格外感興趣,如今要是錯過,恐怕再沒機會見到。
吳樂雲的事也不急於一時,想到這兒,他二話不說卷起衣袖跳入花叢中,挑了朵最大的摘了下來。
不想,那花一離開花莖便開始迅速衰敗,直至最後在手中化為一縷白沙。他又摘了一朵,同樣的結果。
“奇了!”
他暗歎一聲,難道是我摘的方式不對?難道需要連根拔起才可以?
他又四下尋了根短木棒,掂在手裡挖土正合適,便撅著屁股挖起來。
一顆、兩顆、三顆,還是不行,他一手托腮思考了下,還是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隻好暫時放棄,四下裡查看,卻見一藍衣小童捧著什麼東西從遠處向這邊走來,他忙回到花叢中伏低身子,好瞧個仔細。
待那小童走的近了,方才看清原來手中捧得是一個小小的香爐。那小童在一處房前停下,取出一枚鑰匙解了鎖,進了房中,不一會兒屋內便傳出光亮。
雲景輕手輕腳的來到窗邊,借著燭光向裡看去,倒抽一口冷氣,隻見屋內奇珍異寶直叫人眼花繚亂,更是稀奇,即便是靈芝、人參也比不得。如若是師父見了,指不定多歡喜!
再看那小童,從解了鎖的櫃子裡取出一個長方盒子,打開盒蓋,裡麵竟躺著一個隻有巴掌大的小人偶。這長的和人類幼童一般的植物他還是第一次見。
那小童雙手托起小人偶向裡屋走去,雲景在窗外也跟著移動,隻見小童走到一口鍋旁,打開蓋子,裡麵是滿滿一大鍋奶白的濃湯。
小童將手中小人偶丟了進去,執著湯匙開始攪拌那鍋濃湯,雲景隻覺胃中翻湧,忍住想要嘔吐的感覺繼續看下去。
小童又從藥罐子裡取出上等靈芝人參等大補藥煮製另一鍋藥湯。窗外,雲景悄然攀上房梁,執一石子丟進屋內,小童“咦?”了一聲,走出房門查看,左右不見人影。
等進屋時,還手拿著石子疑惑道:“真是奇怪!”
隨後,另一個年紀小些,但同樣穿著打扮的黑衣小童趕來催促:“怎麼還沒好?師父又在催了!”
先前的小童答道:“再有一刻鐘就好了,師父若再催,你就去院子裡摘些仙瑤送去。”
年紀小的小童十分聽話,進屋取了托盤,來到院子裡準備摘那大朵的白花。
雲景目光跟隨黑衣小童偷偷看過去:‘哦!原來此花名喚仙瑤,好名字!’
那黑衣小童正伸手去摘,被那年紀稍大一點的追出來狠狠拍了下腦袋,咒罵道:“蠢貨!平日裡教你的全然忘了?仙瑤遇到人的汗液則化為細沙,還不去取帕子來!”
黑衣小童揉著腦袋,憤憤不平的嘟囔著:“知道啦!”
隨後轉身從房中取了一方帕子,小心翼翼的隔著帕子托住花朵,向上微微用力,便取下那朵花來。
雲景則趁著兩人說話的間隙,翻身溜入房中,躲在暗處。
不一會兒,兩小童回到房中,藍衣小童擺上三副茶盞吩咐道:“去取無根之水來”。
黑衣小童依言放下托盤,不一會兒捧了一罐水來。
藍衣小童問:“可是新的?”
黑衣小童笑嘻嘻的說:“今年四月的第一場雨存下來的,大火煮開了,又用紗布濾過了的!”
藍衣小童滿意的點點頭,將那朵仙瑤花用木夾子一瓣一瓣取下來分到三個茶碗裡,依次泡好,囑咐道:“快去吧!”
黑衣小童聞言端起茶盤去了。
“原來如此!”
雲景嘴角含笑,我定要多摘幾朵。又過了一會兒,藍衣小童好似是想起了什麼,丟下手中湯匙,關上房門,竟自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