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山又指著姮婺問道:“那她呢?她的臉灰撲撲的,也是練了邪術嗎?”
岩雀突然聲音拔高了起來:“這位姮婺姑娘可不一樣,哦,不對,現在應該叫姮婺大法師了!咱們眼前這位大法師雖然很少在江湖上走動,也從未入高手排行榜,但修煉的可是失傳已久的月影神功,比起血女妖嘛...”
他斜著眼睛瞥了一眼花轎裡的人,幽幽說道:“更高級一點兒!”
“切!”血女妖仿佛十分不屑。
“至少不再需要吸食無齒嬰童了!”
血女妖幽幽開口:“岩雀,你背叛族人,無視長老,早就應該死在十一年前的水牢裡,既然有命逃了,不隱姓埋名苟且的活著,還敢出來說三道四,真當我們是聾子瞎子嗎?”
岩雀紅著眼眶氣憤的說道:“你說我背叛族人?可是誰逼我殺人取血,我才九歲呀!不肯隨你們的心願,你們惱羞成怒就把我做成器皿關在水牢裡任水蟲啃噬我的身體?我無視長老?可又有哪家的長老會吸食幼童,供養靈魔?為了長生你們不擇手段喪儘天良,先棄我於不顧,後派索命星官連夜追殺,若不是師父憐惜收我為徒救我於危難,我岩雀豈有今日?我苦練十一年隻為報當日淩虐之仇,今日我先解決了你們,日後再去收拾那幾個沒心肝的老家夥!”
轎中人傳來一聲冷哼,陰然說道:“好大的口氣!我倒要看看這些年你長了多大的本事竟敢如此狂妄自大!”
一句話未畢,大紅花轎騰空而起,血女妖頭戴紅蓋頭破轎而出,一身的大紅喜服十分醒目,兩隻手骨節分明,在喜服的陪襯下更顯出如白瓷一般的顏色,她好似地獄的惡鬼正張牙舞爪的直衝岩雀而來。
岩雀也不躲避,抽出隨身玉笛正麵迎了上去,兩人在半空中你來我往,仿佛將十幾年的仇怨都化在招數裡,一招比一招打的凶狠。
黑色的藤蔓裹挾著黑煙從血女妖的袖口處飛出,卷向岩雀的方向,岩雀手握玉笛微微用力,那笛身兩端驟然伸出兩根鋼刺,三棱狀的尖部,玄鐵一般的顏色,與笛身組合,剛好是一把劍的長度,遠可攻,近可擋可守,真是一把好兵器!
阿果見了那笛子忽然來了興致:“梟音笛?名器榜上的第九名,哦,今兒這一遭也算值了!”
同樣被吸引的還有姮婺,她雖未說話,可見了那笛子臉上竟也多了幾分動容。
“星君”,她對打的正激烈的兩人說道:“停手吧!”
血女妖毫無停手之意,大喊著:“為什麼?”
“小言已經死了!”
“你在胡說什麼?他明明就是...”
姮婺加重了語氣:“他無論是誰都不可能是小言,何況他們稱呼他為岩雀。”
血女妖退了回來,身體麵向姮婺,雖然頭上戴著紅蓋頭,但她歪著腦袋,從說話的語氣裡明顯感覺得到正瞪著一雙眼睛死死盯著姮婺。
“哼,你是不是念著兒時的情意,不忍下手?當年水牢裡機關重重,又有星官嚴防死守,連隻蒼蠅都飛不出去,他卻能輕易逃脫,我當時就覺得奇怪,原來問題出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