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他指著身邊一間間陰覺詭異的房間說道,“這些都是黑山運過來的石頭壘砌而成,除了冬暖夏涼這一個好處,剩下的你們都看到嘍。”
“我看著倒還不錯”,雲櫻讚道。
“當然!總會有癖好獨特的客人喜歡,鬼樓的外表看起來雖然黑暗壓抑,但紅樓的審美畢竟還是有的。”
走了一會兒,他手中的小獸終於安靜下來,他仿佛也鬆了一口氣,精神了些,說起話來比之前更多了點活力。
“這是紅樓初建時的第一座樓,後邊那幾座也是後來幾年才建的,直到三年前才徹底完工。”
“難怪,這鬼樓、人樓與地樓風格迥異,我就說不像同一時期的,可怎麼不見天樓呢?”
“天樓可不是這三座樓可比的,那是紅樓主人住的地方,豈是人人可見的!”
雲櫻詫異的問道,“紅樓的主人?他為自己單獨建了一座樓?”
阿縱滿臉的鄙夷,“怎麼了?我要是有那本事,不僅活著給自己建一座,我還要給死後也建個大墓穴呢!”
她倒是好脾氣,接著問,“所以,紅樓的主人是哪位?”
他搖搖頭,“不知道,沒見過。”
她皺眉,“你連自己的主人都沒見過?”
鬼縱撇撇嘴,“彆說是我,紅樓上下一百幾口人,除了和鬼鬼一樣的樓老板,加上前廳的穆掌櫃,就連鬼門來了有十年整的老人都沒見過,哦,天樓裡伺候主人的那些哥哥姐姐肯定是見過的。”
“鬼鬼?就是剛剛那位樓老板?你們的名字都好奇怪!”
“我們的名字都是主人起的,能排進四行詩的人都是地位高一些的,其他人隻能用甲乙丙丁這些代替。”
“四行詩?”
雲櫻忽的想到地樓牌匾上那句,‘地曼春草兩不生’,忍不住好奇問道,“哪四句?”
阿縱便搖頭晃腦的念道:
“天霜鐵血無窮道,
地曼春草兩不生;
人海無涯從千萬,
鬼門神府覽縱橫。”
“我的名字就是取自這首詩裡的那個縱字!”他得意洋洋的說道。
雲櫻便順勢誇讚,“小小年紀竟能得這樣的地位著實厲害!”
鬼縱聽了十分受用,滿臉寫著得意。
“那我們可否去天樓一觀呢?”雲櫻順勢問他。
“哎!那可不行,你想的也太美了,彆說天樓裡麵,就是天字輩的人我們都很少有機會見的,不過你若真想看,大可到後山遠遠的瞧一眼也不是不可以,隻是千萬彆和鬼鬼說是我說的,鬼鬼最喜歡懲罰我了!”他嘟著嘴一臉不開心的講道。
雲櫻捂嘴輕笑,“看樣子你經常受罰?”
他回過頭氣哼哼的,“有多少人巴不得我受罰,我要是死了,鬼縱這個位置一旦空了出來,那些鬼甲乙丙丁們定要爭的頭破血流了。”
“你這麼小是怎麼來到這的?”
鬼縱怔了一下,這句話仿佛觸到了他的敏感神經,臉上有些發怒,語氣也不再和善。
“你管我怎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