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錦田組,已經不存在了,你沒有資格發問。”
“你說什麼!”
錦田涼太臉上的肌肉顫了一下。
“今天不久前,錦田不動產開發會社因為涉及暴力和經濟方麵的犯罪而被查封,逮捕多數社員乾部……還記得在弓道場我說過的話嗎?要不要關心一下你家老爺子的健康?”
橘井朝衣欣賞著錦田涼太逐漸變色的表情。
他沒想過,對方下手會如此迅捷和狠辣,直接來了一招釜底抽薪。
這種事很容易就能查證,所以幾乎不可能是謊言。
不過,畢竟是混極道的男人,錦田涼太不可能束手待斃。
他咬著牙,仿佛被逼入絕境的困獸。
“快上!”
似乎滲著血的吼聲一經喊出,那三個統一製服的小弟從腰間抽出彈簧刀之類的利刃,如蟄伏的獵豹衝向旋梯!
高端的商戰果然都是那麼樸實無華。
這夥人本來就存了遇事不決莽一波的念頭,管你多麼有錢,直接弄死後自然會由分家接手。
至於最後自己會不會被當替罪羊宰了……那是事到臨頭需要考慮的問題。
錦田涼太冷靜地考慮好利弊,沒有跟著小弟衝上去。
隻是,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他沒能仔細注意周遭的情況。
否則的話,肯定就該讓小弟們注意從背後襲來的飛行道具。
在他高喊著自報家門的同時,姬野理抄起滾燙的茶壺,用力甩向發起衝鋒的三人組。
他本來就已經摸到了長桌的右上角,雙方之間的距離並不遙遠。
接近一百攝氏度的液體自旋轉的瓷壺中飛濺而出,自帶範圍傷害。
被潑到的極道手下慘叫著護住腦袋,斷掉一顆牙的那位更慘,茶壺本身直接命中了他的臉,瓷片粉身碎骨,割出一道道新的傷口,然後迎來沸水的衝刷。
在這種拷問般的衝擊下,他直接暈了過去。
反而是另外兩位意誌力驚人,頂著劇痛繼續衝鋒。
而姬野理已經無暇再去阻止他們了。
錦田涼太如同人立的棕熊般擋在他的前麵。
“我警告過你一遍的。”
他低沉著嗓音威脅,“這就是身為總角之交而抱持的仁義嗎?”
不愧是青梅竹馬。
“其實你要隻是想上去把她抽一頓的話,我不介意的。”
姬野理活動了一下手腳。
屁的仁義。
你們要複刻某位阿美利堅先代大統領的死法,將橘井朝衣暗殺在包廂裡沒事。
能不能至少等他結束租賃,收回錢和獎勵啊?
周圍的賓客已經反應過來,如擺蕩的大潮般陷入紛亂,尖叫聲不絕於耳。
今天在這裡聚集的人中幾乎不存在像極道分子這樣的武鬥人員。
人群作鳥獸散,那些作為“上流社會”象征的杯盤狼藉一片,長桌上的名貴布料歪斜到一邊。
而在更衣室坦誠相對過的兩個男人,站在如被鮮血染紅的地毯上。
錦田涼太撕開花西裝,赤裸上半身,猙獰的武士刺青仿佛怒目修羅。
“錦田組若頭,也是錦田組最後的乾部,來啊!試著在這裡打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