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朝衣的雙手向下移動,從左右兩邊挽起垂至膝蓋位置的輪褶裙。
裙擺被提起,雪窩般的腿部肌膚上還殘留著水跡,濕濕潤潤地在陽光下反射著光芒。
“嗯……這是要做什麼?”姬野理猶豫著問。
“我碰不到傷口,所以借一下理君的口水。”
“那是能借出去的東西嗎?而且聽上去不太衛生誒。”
他本能地有些抵觸。
“一分鐘前你還在耍帥地說‘因為我們是青梅竹馬’……”
小朝衣哀傷地盯著他。
“好了,我知道了,借給你就可以對不對?”
得到肯定的答複後,她重新在噴泉的邊沿坐好,伸直受傷的右腿。
室內鞋和白棉襪都濕漉漉的,傷口處的血跡在素白的肌膚上流淌,如同紅豆滾過宣紙。
姬野理沒有幫忙去脫下鞋襪,直接半蹲下後,捧起纖細的小腿。
他讀過的故事裡,有人會為了被毒蛇咬中的朋友甘願以身犯險,親自吮吸出致命的毒液。
現在隻不過是舔一下傷口而已,難度比故事中低多了。
雖然是小學生,但從跟腱到小腿的線條卻那麼修長柔潤,仿佛十幾歲少女的身體。
姬野理低下頭,準備開始治療。
還沒真的開始,隻是吐出的熱氣接觸到皮膚,她就不自在地扭動了一下身體。
“抓痛你了嗎?”
他還以為是手上的力度太大了。
“……沒有,但是好癢。”
“稍微忍一下。”
很快,嘴唇上真的反饋來柔軟的感覺。
由於天氣和剛剛落水的關係,肌膚冰涼。
小朝衣一下子挺直了上半身。
“好……奇怪。”
但是姬野理暫時沒有空閒回答她。
先探出舌尖圍繞著傷口旋轉一周,在吹彈可破的皮膚上壓出凹陷。
血液的味道帶著腥甜和鐵鏽的氣息,侵入喉中。
這樣不就像是吸血鬼一樣了嗎?
“嗚……”
少女握緊拳頭,差點放開稍稍提起的裙擺。
奇異的感受裹挾著從未有過的體驗,仿佛電流般順著脊柱衝入大腦。
“已經……可以了吧?好像沒那麼痛了。”
“不行,因為溶菌酶的成分太少,所以要多塗一點才能保證起效。”
姬野理稍作休息,專注地投入下一個療程。
仿佛要借此描摹出小腿的形狀,一遍又一遍地舔舐著早已止血的部位。
此刻的他受著獻身精神的感召,全身心地傾注在這充滿高尚情操的行為中。
“真的,已經夠了。”
小朝衣繃緊了身子,本能地想要抽回右腿,用力掙紮起來。
摔進噴泉時沾上的水珠、無色透明的口水、殷紅的血跡……
各種各樣的液體就像是混亂的心情一樣混合在了一起,再也看不出原來的樣子。
被打濕的輪褶裙緊貼著身體,似乎有汗水沁出。
她按住姬野理的腦袋,忽然仰起臉,望向流雲疏落的天際,長長的發絲由於反弓上身而從背後垂落。
一段時間過後。
“好像,真的不流血了。”
重新並排而坐的兩人觀察著傷口,得出成功的結論。
小朝衣嘗試著站起來,來回走了兩步:“也不痛了。”
這都是唾液的功勞……才怪。
不過現在的兩人就是這樣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