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屋裡,怎麼也不吱一聲?”
趙新梅說著,走到李哲床邊坐了下來。
由於是雙人被,比較大,蓋的也更嚴實,加上李哲又把雙腿支了起來,所以她並沒發現被子還藏了一個大活人。
“我看到客廳一大堆東西,肯定又是洋洋她買的,隻是沒看見她人,你回來的時候,看沒看見她?”
“媽,你找她有事?她不就在……”
李哲說到一半停頓了一下,感到被子裡許洋的身子一緊,才話音一轉說:“她不就在房裡嗎。”
“我去她房間看了,她沒在房裡。”
“那可能是出去了吧。”
“大晚上的,她一個女生也不知道去做什麼了。”
趙新梅頓了頓,有些不滿地抱怨說:
“這個洋洋以前挺好的,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了,整天就知道逛街買東西。
買那麼多衣服穿都穿不過來,這不是純粹浪費錢嗎?”
……
有一句話叫親則疏,遠則香,近則倦,離則念。
距離會產生美,人與人之間,要是靠的太近,長時間沒有距離,避免不了的就會產生矛盾。
就算父母跟親生子女也是一樣,更彆說外人之間了。
自從趙新梅來了燕京以後,許洋為了表現就天天在她麵前晃悠,結果卻弄巧成拙,反而讓趙新梅有點煩她了。
再上她天天逛街買買買,大手大腳的花錢,就更讓節儉慣了的趙新梅看不過眼了。
這小趴菜卻完全沒有意識到問題,還覺得跟趙新梅越來越親近了,有點沾沾自喜。
隻能說在察言觀色,討好長輩上,她比起周子瑜來差了不是一星半點。
這個小魚隻是周末去店裡幫幫忙,偶爾上門給趙新梅做頓飯,送一些水果和用得著的日常用品,就讓趙新梅越來越喜歡她了。
李哲帶著笑意,靜靜聽著趙新梅在那裡落著許洋,一直沒插話。
他這老媽就這樣,太顧及臉麵,即便心裡有再多不滿,也是能忍就忍,輕易不會和人撕破臉。
要不許洋就算疏忽大意,也不會一點都察覺不出來。
“你笑什麼?”趙新梅注意到李哲臉上的笑意,頓時將心中的不滿遷怒到了他身上。
“洋洋她就是被你慣壞了,要不是你總亂給她錢,她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她還不知道李哲給了許洋一張五萬額度的信用卡,要不肯定會更來氣。
奶茶店一個月的營業額都不一定有五萬。
“好好好,都是我的錯,以後我一定好好管管她,卡給她停了,車也收回來,不讓她開了。”李哲笑著說。
老人的思想觀念和年輕人有代溝,跟他們爭辯叫真沒用,還不如能糊弄就糊弄。
不過趙新梅卻不太好糊弄,瞪了李哲一眼,“你彆跟我在這打馬虎眼,我也不是心疼錢,而是你這麼就做不對。”
“嘶!”李哲突然皺了下眉頭,倒吸了一口涼氣。
“怎麼了?”趙新梅問。
“沒事,就是腿有點抽筋。”李哲說著,還活動了一下腿。
他不就是說了她兩句,這小趴菜竟然敢咬他。
“好好的,你腿怎麼抽筋了?”
趙新梅目光一掃,視線落在李哲下半身的被子上,突然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李哲見狀,趕緊轉移她的注意力,“對了,我回來的時候,順路買了些海鮮,放在廚房的地上了。”
“什麼海鮮?”
“對蝦、螃蟹、皮皮蝦,還有一隻大龍蝦,反正挺多的。”
“你買這麼多海鮮乾嘛?這東西放不住,不新鮮就不好吃了。”
趙新梅站起身來,“我去處理一下,趕緊都給它蒸了,要不時間久了該放壞了,一會兒你儘量多吃,我吃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