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時間下來裴歡已經和周圍幾個人都混熟了,唯獨陸應淮這些天裴歡跟他說的話也僅僅是讓一讓她要從位置上出去而已,其餘的便沒有了。
裴歡上課閒暇時會偷偷觀察陸應淮,有幾次被抓包裴歡就裝作看風景一樣看向彆處,實則心裡虛驚一場。
看他的氣質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周身散發的那股陰冷的氣場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難以靠近,陸應淮身上除了校服之外的穿搭裴歡看不出來,但看著就不便宜,估計是哪個大富大貴人家的少爺。
周圍的人都知道馬飛沒事就喜歡去看監控看班上誰在偷偷講小話,但有時候確實無聊,裴歡過來找他們聊天時他們也會附和兩句,有時裴歡閒不住,開始對身邊這個“空調”自言自語,儘管陸應淮從來沒回應過她,但裴歡仍然講得興起,
陸應淮拿眼角餘光看著講得滔滔不絕的女生,到了嘴邊讓她閉嘴的話又咽了回去。
第一天覺得她嘰嘰喳喳的聲音挺吵的,但陸應淮已經一個人很多年了,不少人都因為他冷漠的性子還有他永遠沒有表情的臉而退避三舍,這時候有個人在他旁邊說話,好像感覺也沒有那麼差。
下午放學輪到裴歡值日,今天和她一起值日的還有陸應淮,其他人搞完就走了,裴歡做事向來拖遝,到最後教室隻剩她和陸應淮兩個人。
她看了眼陸應淮,問:“你怎麼還不走啊?”
陸應淮不說話,冰冷的目光落到她手裡拿著的掃帚,裴歡也跟著低頭看了一眼,才想起陸應淮是拖地的,自己不掃完陸應淮沒法拖地,她尷尬的搔了搔鼻頭:“抱歉,我現在馬上掃。”
裴歡動作很快,幾下就將教室掃完,陸應淮拿著拖把低頭彎腰默不作聲地拖地。
她看著陸應淮,像是隨口道:“你不喜歡說話嗎?我都跟你同桌好些天了都沒跟你說過話呢。”
陸應淮動作停都沒停,裴歡也不準備等他的回答,自顧自道:“你長得確實很好看,說實話我都被你迷倒了。但是你像個悶葫蘆一樣,我怎麼跟你說話你都不理我,你是戒過毒嗎這麼能忍?”
陸應淮這時已經拖完地,將拖把放回原處,裴歡還在說:“不過沒關係,反正有人能聽我說話就行了,我這張嘴一說起話來就閒不住,連我哥都挺煩我的。”
陸應淮走回自己的位置,背上自己的書包就走了,裴歡看著他消失在教室的背影,撇了撇嘴。
還真是個奇怪的人。
到學校門口,哥哥裴宴已經等在那兒,看見裴歡出來,隨口道:“怎麼搞個衛生搞這麼久?”
“教室太大了搞起來很麻煩的。”裴歡嗔道。
裴宴哼笑一聲,對於裴歡這張口就來的話術已經免疫。
路過小賣部,裴歡看到小賣部外麵的冰櫃,扯了扯裴宴的衣角:“哥我想吃冰淇淋。”
裴宴看了那個冰櫃一眼,漠然道:“被媽知道我讓你在外麵吃冰淇淋媽不得罵死我。”
“那我們悄悄的,不告訴媽媽行不。“裴歡打著商量。
裴宴態度很堅決,就是不給裴歡買,可耐不住裴歡的軟磨硬泡,最終裴宴妥協,睨了她一眼:“就這一次,下次說什麼我都不會給你買了。”
裴歡點頭如搗蒜,模樣特彆真誠。
如願以償吃到冰淇淋,裴歡麵上都是喜滋滋的笑容,裴宴看著自己的妹妹,心情也莫名好了不少,閒聊道:“還沒問你呢,到了新班級還適應嗎?”
“挺好的,”裴歡撕開剩下的包裝紙,“大家都很好相處。”
“你們班是不是有個叫陸應淮的?”裴宴問。
裴歡意外的看了裴宴一眼:“你也知道他?”
“咱們學校就沒有不知道他的,”裴宴嗤笑一聲,語氣閒散,“他稱得上天才這兩個字,高一的時候就拿下全國比賽冠軍,成績常年都在年級榜首,理科文科幾乎沒有他不擅長的。”
之前在沈沁詩那裡聽了陸應淮的傳奇經曆,現在又在裴宴這裡聽到陸應淮這個人,裴歡感覺陸應淮這人身上的傳奇色彩還真不少。
“真這麼厲害啊?”裴歡稀奇。
“對啊,”裴宴點頭,“我們當時都以為陸應淮這小子鐵定選理科,但是他最後卻選了男生很少選的文科,我們當時還挺意外來著。”
裴歡聽著,想著陸應淮那張臉,他那張臉一看就是學理科的樣子,至於為什麼他會選文科,不止是裴歡,就連裴宴這些看熱鬨的看客都不明白。
陸應淮這個人身上真的有太多秘密了。
“那一次的全國比賽,他甚至已經拿到了全國頂尖學府的保送名額,但是他拒絕了。”裴宴說。
“可能這就是天才的任性吧。”裴歡感慨。
回到家裴母已經在布菜,看見兄妹倆回來隨口招呼了一句就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
晚上躺在被窩了,裴歡想起裴宴今天說的陸應淮的那些事情,她點開和沈沁詩的聊天對話框,想更詳細的知道自己同桌這個傳奇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