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兩天很快過去,周一清晨裴歡是帶著滿腦子沒睡醒的困意到教室的,隻是在看到陸應淮那張臉時,她忽然想起上周五計沁紓和她說她和陸應淮很搭的那句話,腦子瞬間清醒,在位置上落座時都不敢看陸應淮。
陸應淮沒察覺到裴歡微妙的情緒,耳朵戴著兩個耳機,在聽歌。
裴歡習慣用餘光偷偷看陸應淮,他的側臉線條冷硬,平時就沒什麼表情的臉上此時看著更顯冷漠,卻莫名給他這個人添了點清冷感,他的皮相也是頂好的,不少人都說陸應淮長得好看。
她隻是短暫地偷看幾秒之後就收回視線,裝作認真的看著自己手上的練習冊。
早讀結束後就要下去升國旗,唐悅和裴歡一起下樓,兩人都還沒太睡醒,邊聊天邊打哈欠,隨著樓梯上的人流一點一點挪動著下到一樓。
今天國旗下演講的是苑桃,她的聲音透過學校廣播傳出來,更顯得悅耳動聽,她聽見不止自己班的男生在說苑桃,就連站在她旁邊的隔壁班的男生也對苑桃有好感。
裴歡聽著周圍的議論聲,視線不緊不慢地落在台上正不緊不慢演講的苑桃,苑桃的個子有一米六五,在女生裡算是標準身高,加上她成績足夠優秀,又好看,笑起來莫名的有股親和力,五中不少男生都視苑桃為自己的女神。
而聽唐悅說苑桃的家境不是一般好,足以和陸應淮的家境相比,如果他們兩個以後真的會通過聯姻在一起,那確實是所有人意料之中的事。
裴歡就這麼看著台上發散思維,腦子裡冒出不少千奇百怪的想法,想到最後自己都快覺得陸應淮和苑桃事天生一對這個想法了,她及時打住。
入秋之後天氣涼快許多,但因為早上太陽直射的原因,裴歡被曬得睜不開眼,看了會兒就低頭踩著草坪上的草玩兒。
苑桃的演講結束,果然收獲不少掌聲,裴歡也漫不經心地鼓著掌。
接下來便是幾個問題學生上台的檢討,字字句句透過音響傳出來,文章裡的態度端正,但經由這幾人說出來,就顯得毫無悔改之意,雖然他們本人也是這麼認為。
持續了快半小時的升旗儀式結束,裴歡站得雙腳發酸,活動了下雙腳才和唐悅一起離開。
“累死我了,也不知道有什麼好講的能講半天。”唐悅抱怨。
“校領導是這樣的,說著那些囫圇話,但又沒多少人聽得進去。”裴歡無奈聳肩。
回到教室裡學生們還有些躁動,聊天的聊天,打水的打水,裴歡被拉到厲軒他們那邊聊天去,臨上課才回座位。
第一節是語文課,這學期的進度極快,高二上學年的語文書就已經快學完了,裴歡稍微走神就聽不見重點,下課鈴一打響,裴歡腦子裡緊繃的弦瞬間就斷開,被她忘掉的困意此刻也開始頻繁湧上來,到最後實在扛不住,直接趴在桌上睡著了。
陸應淮拿著手機玩遊戲,看見裴歡睡了,動靜都小了不少。
直到快上課裴歡也沒有醒來的跡象,這是裴歡的常態,一旦睡熟了就很難起來。
陸應淮將手機收進抽屜裡,然後抬手輕輕搖了搖裴歡的胳膊,並說:“醒醒,上課了。”
裴歡從胳膊裡抬起頭,眯著眼適應突如其來的亮光,然後才問:“這節什麼課?”
“政治。”陸應淮答道。
裴歡慢悠悠地將語文書還有資料收好,拿出政治書擺在桌上,然後又開始下意識的犯困。
她低著頭小睡了一下,在政治老師進教室的時候睜開眼睛,睡眼惺忪地翻開課本。
“我好困啊陸應淮。”裴歡下意識說道。
“昨晚幾點睡的?”陸應淮問。
裴歡想了一會兒才道:“一點多快兩點的時候吧。”
陸應淮沒什麼表情地看了她一眼:“你怎麼不直接通宵來上課呢?”
他的語氣冷漠,裴歡下意識縮了縮脖子,才道:“那也沒辦法,我那時候剛玩完遊戲。”
陸應淮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但裴歡這一節課都沒敢跟陸應淮說話。
運動會也是定在這周四周五舉行,一共開兩天,五中的學生早早就到了學校去教室搬凳子下去操場,學校給每個班定好點,找到定的點就在那裡落座。
每個學生的心情都是高興的,畢竟是緊湊的學習時間裡難得放肆玩的兩天,開幕式弄得極其隆重,學生舉著旗子圍著操場跑旗更是看得一群少年人心情澎湃,不少跟著歡呼的。
隨著彩帶飄落,今年的校運會正式開始,找到自己班級的位置放好椅子後,有項目的學生已經先去檢錄,唐悅報名了校運會去廣播台工作,現在正坐在廣播室裡麵,裴歡一個人無聊,坐在椅子上看著操場上,百無聊賴。
厲軒忽然一屁股在她旁邊坐下,裴歡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你不是報名了嗎?”
“還沒那麼快開始呢。”厲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