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是趙孟啟的伴當,同時進了殿前司下屬的禁衛班直,但兩人天生就互相看不順眼,動手不至於,也不允許,互損互懟卻常事。
“窮鬼,你什麼意思!?”錢小胖氣急敗壞喝罵。
伍瓊卻沒理睬他,跨著大步向趙孟啟追去。
趙孟啟繼續溜達了小半個時辰,看著地形勾勒出一份大概的藍圖,心情越發好了起來。
躲在臨安城裡爭權奪利,哪有建設新天地來得有意思。
眼看著日上中天,錢小胖殷勤的邀請趙孟啟,“殿下,這看得差不多了,不如到我家莊子上歇歇腳,然後吃個便飯吧。”
趙孟啟有些意動,不過想到下午還得去內藏庫要錢,還是打消了念頭,“算了,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恩恩,以後那就是我的莊子了。”
一不小心,又往錢小胖心上插了一刀。
上了馬車,趙孟啟見錢朵正靠著車廂打瞌睡,俏麗的嘴角掛出一絲晶瑩,看來這段時間被某人折騰壞了。
輕輕推了她一把,“喂,起床尿尿啦!”
錢朵一下子驚醒過來,一個激靈,後腦勺磕到車廂壁上,“咚!”
當她去捂頭的時候,卻看到趙孟啟一副惡作劇得逞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趙孟啟!你這混蛋!整天支使老娘乾這乾那,一刻不得閒,累得跟頭驢一樣,好不容易偷空眯上一會,你還要作弄老娘,你還是不是人!?”
這麼多天相處下來,互相之間越發熟悉,錢朵發覺趙孟啟依然那麼可惡,但卻並沒有什麼可怕。
除了偶爾作弄一下自己,並不會做什麼過分的事,即便自己情緒失控的時候對他破口大罵,他也隻是笑笑,臉上都看不出生氣的樣子,不過自己要乾的活計又會多了許多。
就像這會,“我看你衣服都要被口水濕透了,好心提醒你,你不領情也就罷了,居然還這麼激動,竟然還敢辱罵我,看來精力很旺盛嘛,嗯,回去後,殿裡的恭桶全都刷一遍,刷完以後你敢拿來裝水喝,才算合格!”
錢朵聽完都要瘋了,這又是什麼鬼新招數,“你休想!我錢朵就算被打死,也絕對不會去碰那些汙穢的東西!還有,老娘睡覺從不流口水!從不!”
“嗬嗬,不碰?難道你從來不拉屎?”趙孟啟非常不屑這種睜眼說瞎話的女人。
“你!你無恥!你粗俗!你齷齪!你下流!你臭不要臉!……”
說不贏的時候,錢朵便采用這種‘批判性’語言轟炸。
趙孟啟嫻熟的將兩團絲綿塞入耳中,靠在座椅的軟墊上,眯起了眼睛。
錢朵恨得牙癢癢,握著拳頭很想捶在他那可惡的臉上,終歸沒敢打破界限,畢竟惹得趙孟啟以牙還牙的話,吃虧的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