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晌時間,不但蕭泰來和朱應元陷入在沉默中,禦史台的班次裡也一樣沉默著,而站在重臣班列尾巴上的丁大全,眼睛咕溜溜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諸卿,可還有人對榮王妃乞封的奏請有異議麼?”趙昀揚了揚手上的奏章。
要說挑毛病的話,肯定還能挑出許多的毛病來,隻不過,在事態不明朗的情況下,大多數官員選擇觀望,明哲保身。
見沒人表態,趙昀便放下奏章,“既如此,那這事就算過了,回頭讓禮部議一下封號品級。”
到了這時,剛才那些官員對忠王的彈劾,還有點分量的,就剩毆打貴妃,拘捕太學學子,綁票大臣子弟,囚禁宗室子弟。
於是,他們合計開來,試圖整理出足夠發起再次攻擊的罪名。
毆打貴妃這個的罪名,如果隻是作為附加之罪,可以不需要什麼確鑿的證據,可要想當成主要罪名來用,有力是比較有力,就是缺乏有說服力的證據,除非,閻貴妃本人來指控,或者,讓趙官家做證人。
可惜這兩樣都不太現實,那就隻能放棄了。
就在他們要用剩下三個罪名時,禦街北邊,響起一陣馬蹄聲,越來越近,隨後看到背著赤紅小旗的騎士沿著預留的通道狂奔而來。
人們認出這是銀牌急遞,僅次於最高等級的金牌急遞,一般都是封疆大吏向朝廷傳遞比較急切的奏章,比如發生災害之類的。
騎士在朝會區域邊緣滾鞍下馬,大呼,“端明殿學士、兩淮安撫製置大使賈相公急奏!”
這一喊,讓所有人心中都一沉,兩淮可是前線啊!
好在來的不是金牌,意味著不是緊急軍情,不然都得慌了神!
這種奏章,一般是直送到丞相手裡,不過官家在,自然是他最大。
趙昀接過小黃門轉呈而來的奏章,神情無比凝重,心中不住祈禱,千萬莫出大事!
他刮去蠟封,打開奏本仔細看了起來,眉頭漸漸越鎖越深,接著又微微舒展開來,然後抬起頭,眼神十分複雜的看了兩眼忠王,才又沉回頭去看奏章。
一直關注著的群臣們顯然都注意到了這一幕,不禁浮想聯翩起來。
官家看忠王是什麼意思?
這揚州來的奏章和忠王有關係?
差點忘了!忠王抓的人,有一個是賈相公的幼子!
這是賈相公發飆了?向官家控訴忠王麼?
那可就不是小事了,官家可就不得不重視起來。
要知道,賈相公鎮守著大宋北邊一小半的邊境,身處要害,手握重兵,在官家心中的地位,是絕對的舉足輕重!
這一想,某些人就開始興奮起來,翻盤的機會來了!
P.困呆了,腦子嗡嗡的,估計今天三章有些粗糙了,來不及校對,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