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是謝皇後的侄子,統領倒是緩和下來,把目光看向二十丈外的禦座。
趙孟啟聽到了謝霍的喊聲,看了看趙昀,見他悶悶的不知道在想什麼,便自作主張,“讓他進來。”
施懷看到是謝霍,臉色就古怪起來,同時心裡又疑惑,這家夥不帶著娘子回家,儘力把事情掩蓋,怎麼還跑到萬眾矚目的朝會來了?
要知道,歡喜堂的事,他和顧青都命令知情的屬下保守秘密,不然事情傳出去,可不單單是那十幾個家庭的事,這幾年裡,到報恩寺求子的少說也有千人啊。
不過,謝霍作為受害人,自己要公開鳴冤,彆人也攔不住。
謝霍抱著他娘子走到禦前三丈停了下來,就這麼抱著人,稟奏,“陛下,那報恩寺妖僧以求子為名,實則下藥迷暈求子婦人,行奸汙之惡,微臣娘子醒來後,得知真相後,自覺失貞便尋了短見!微臣懇求陛下主持公道,將那報恩寺一眾妖僧全都千刀萬剮!”
求子?
趙孟啟聽得一愣,腦中一轉,才明白過來,看著謝霍,也不知道是該笑他愚蠢,還是哀其不幸。
擺擺手,“放心吧,那些妖僧都會罪有應得的!你說的機密大事就這個麼?”
謝霍本來隻是情急之下,找個借口進來,一來是鳴冤告狀,二來是希圖把這件事公開,給自家娘子求個貞節烈婦的名節,將此事的負麵影響降到最低,因為他認為這件事肯定瞞不住。
但現在忠王當真問起,他便不得不說,“微臣舉告,禦史台檢法官盧嶽,國子監丞毛良平,主簿尹治,國子博士劉實等人串謀,故意放縱中傷忠王殿下的流言在三學傳播,另外還有太學生胡中伊、周時發等人負責煽動蠱惑,組織同窗向朝廷求請施壓,目的就是廢除忠王。”
事情其實大家心裡都有數了,但是謝霍來了個實名舉報,還指名道姓把涉事人員都點出來,那就不一樣了。
原本還可以說是出於義憤,衝動之舉,事後糊弄一下,朝廷未必會追究,如今成了蓄意謀劃,結黨營私,那就夠得上大罪了!
說來這謝霍雖然沒有參與,但之前也沒表示過反對,因為他心裡其實也看不慣忠王,隻不過他是謝皇後侄子,身份有些敏感,才置身事外,這會因為娘子被害,憎恨覺真的同時,也把昔日這些同僚看成覺真同黨,乾脆全都賣了。
對於這個舉報,趙孟啟自然是歡迎的,“來人,將相關人員全都拿下,押赴庭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