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要你!
趙孟啟急切的張開嘴,但是話卻沒能說出口。
這話誰會信?
他自己都不信!
雖然前世曆經千帆,在女色上,他並沒有太強的欲望,但也沒有想過刻意去抑製。
就像他嘴上說著,之所以把錢朵留在身邊,是因為錢家的關係,其實,他看著錢朵那絕美的容顏,何嘗不心動。
或許他不是見著美女就要上的瘋狗,可也脫離不了大豬蹄子的本色。
對於男女之事,他更多是順乎自然,不枉不縱,而且在這個時代,他這個身份,隻娶一個不太現實。
既然很可能做不到,何必去自欺欺人呢?
見他一臉沉重,認真思考著,綰綰反倒是心中有了安定,展顏一笑,“傻子,我是逗你的。”
“啊?什麼意思?”趙孟啟疑惑著。
“如果是彆人,我嫁過去後,大抵是不會允許納妾的,在之前,雖然我們隻見過幾次,可不知為什麼,你悄然在我心房住下了,但是,一來我有婚約在身,二來也不願困於深宮,整日與人爭風吃醋,勾心鬥角,所以我隻把你們相遇當作一場夢,醒了便會忘記,即便不忘,那也隻是夢一輩子。”
綰綰凝視著趙孟啟的眼睛,沒有女兒家的閃躲和矜持,很坦然的敞開心扉,“但是你來了,其他便都不再重要了,我的心告訴我,你便是我的真命天子。”
她說完,趙孟啟卻似乎被巨大的驚喜衝傻了,瞪著個眼,無聲張著嘴。
“呆子!”忍不住,綰綰又捶了他一拳,然後將玉掌托在他眼前,“拿來吧!”
趙孟啟有些懵,“什麼?聘禮麼?”
“想什麼呐,我可沒說要嫁你。”綰綰嬌嗔道,似醉的眼神藏著風情萬種,“還有半闕詞,你不該給我了麼?當初你用一句詞,勾走了我的心,到了今天,你還不完整的給我麼?”
“我不是故意的…”趙孟啟訕訕,卻在綰綰的眼神中,有種無所遁形的感覺,“答應你的,再見時便給你嘛。”
“快念,不然我揍你。”綰綰舉著粉拳,狀若威脅,“彆忘了,我可是武將世家的女兒,一拳能夠打死一頭牛。”
趙孟啟一副很害怕的樣子,“女俠饒命,小生這就念,這就念。”
“驪山語罷清宵半,夜雨霖鈴終不怨。
何如薄幸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
綰綰將整詞連起來,默念了幾遍,有些悵然,“雖然絕世好詞,卻悲切幽怨了些……”
抬眼認真看了趙孟啟好一會,輕輕一歎,“這是你在得知我要嫁人後才續作的麼?哼哼,我可沒有和你驪山語,也沒有當日願呢!”
這叫趙孟啟怎麼回答,他隻不過是個搬運工而已,隻好順著綰綰的話解釋,“詩詞嘛,難免有些浮誇之語,表意,表意……”
“倒也是。”綰綰也不深究,抬頭眺望著湖麵,“其實,隻一句“人生若隻如初見”便已經足
以,其餘似乎都可以略去,許多美好都隻有那麼瞬間,若是繼續,或許就是此恨綿綿無絕期了,所謂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隻是啊,人都有貪心,有妄念,就像我心心念念,總想著這詞完整,見到你後,明知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卻又忍不住想和你長久。”
原來,綰綰之前是這個念頭,所以才想和趙孟啟相忘於江湖。
她望著湖麵的樣子,有些飄然,有些煢煢,似乎不屬於這個人間。
趙孟啟有種心疼,突然很怕會失去她,急忙扶著她的雙肩,扳過來四目相對,“若初,或許現在我們隻看得到故事的開頭,卻猜不到故事的結局,但無論人世如何變遷,喜也好,悲也罷,我都想和你有共同的故事,相信我,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綰綰又笑了,燦若星河,“我信你,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
說著,綰綰抬手,將麵紗摘下。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趙孟啟好似中了定身咒,靈魂深陷於眼前的美麗中。
不施粉黛,卻令天地為之失色。
仿佛找不到人間的詞彙來形容這容顏,就算李太白那句,“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顏。”也隻能將就。
在趙孟啟這熾熱的目光裡,綰綰終是有些抵抗不住,羞紅著,低下了頭,“哪有這樣看人家的?登徒子!”
p.先聲明,我不是水,隻是想讓孟啟談個戀愛,沒想到卻寫了一章,還是三千字。
174.湖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