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1.生個兒子先?(2 / 2)

不宋 妖精吃俺一棒 6450 字 3個月前

至於俘虜的那個宋贄,雖說確實是蒙古正經的元帥,其實並不值錢。

此時的蒙古人,喜好征伐,占領下來的土地卻並不怎麼用心經營。

滅亡金國後,許多以漢人武裝為主的地方勢力投靠了蒙古,蒙古人便允許他們保留半獨立的地位,將各方勢力封為世候,仍然掌握著原有的軍隊。

這種世侯軍隊的最高將領,就被蒙古方麵授予了相當於萬戶軍職的「都元帥」或者「總帥」,他們手下就擁有若乾個元帥,大致上每個元帥領兵幾千的樣子。

趙孟啟看著地圖上的海州島,陷入了沉思。

從大宋的形勢來看,如果隻是防禦的話,海州這麼一個孤島其實沒有太大的意義,可若是要北伐的話,這無疑是個比較優良的前進基地,可以將整個山東半島納入攻擊範圍。

而事實上,宋朝確實曾經有好幾次從海州島出擊,進攻過密州膠州淄州等地,不過卻都隻是戰術行動,沒多大意義。

此時趙孟啟萌生了一個想法,既然蒙古人憑借著騎兵優勢,總是喜歡玩大迂回的戰略戰術,那大宋有著水軍優勢,自然也能從海上玩玩大迂回,說不定關鍵時刻能起到決定性的作用。

當然,憑著眼下宋軍的實力還是力有不逮,除非能做到一次性運送五萬兵力以上,並保證後勤,才能真正起到戰略效果。

趙孟啟記得,這個李璮可不老實,天生反骨,好像在忽必烈和阿裡不哥內鬥時,發生了反叛,雖然後來被忽必烈鎮壓了,但也是一次值得利用的好機會。

那這個海州就很關鍵了,必須好好經營,在那裡積蓄足夠的力量,以免因為準備不足錯失良機。

對,趁現在還有時間,用心把海州打造成真正的前進基地。

趙孟啟越想越興奮,不由將手指點在海州的位置上,並且丈量著海州到益都,海州到中都的距離。

這時代的地圖,還比較抽象,遠沒有後世那麼精確,不過加上趙孟啟腦海中的印象,還是能夠估計個八九不離十。

吳潛看著趙孟啟雙眼放光,不由心中緊張起來,「殿下,君子不立危牆,海州孤懸敵境,您可千萬不能去!」

趙孟啟的大膽,他已經見過不是一次兩次了,若是其他皇子貴胄大概率是會離危險越遠越好,但燕王就說不定了,他是真有可能冒冒失失就跑到前線去。

「呃……我沒打算去海州啊,最起碼現在不會去。」趙孟啟撓撓頭。

吳潛卻依然嚴肅,認真盯著趙孟啟

,沉聲道,「殿下,你不止現在不能去,以後也不許去,任何時候都不可以!」

趙孟啟撇著嘴,「海州是大宋的吧?那為什麼我不能去?不止去海州,就連益都、中都、太原、遼東、北海、西域,這,這,還有這,這些漢唐故地,我遲早都要去一遍,若是有人攔著,我便帶兵打過去!」

他在地圖上不斷用力點著,甚至圖上沒有的地方,也被他戳到。

「殿下想收複祖宗故地,有雄心壯誌是好事,但您彆忘了,您是儲君,是國本,維係著社稷江山,萬一有個閃失,那便是天崩地裂,難道您要置天下萬民於不顧麼!?征戰之事,自有臣子將士代勞,何須君上赤膊上陣!?您要做的,是總攬朝綱,選賢與能,勵精圖治,勤政愛民!」

吳潛苦苦相勸,語氣愈來愈嚴厲,似乎準備找根繩子把趙孟啟拴起來,讓他哪裡都去不了。

「吳公你說的是守成之君,咱大宋可不是靠守成就能撐得下去的。」趙孟啟一臉不服氣,決意捍衛自己上戰場的權力,「史上親身上陣的帝王也不少啊,遠的不說,那蒙古人的大汗哪一個不是親臨戰場的,咱大宋憑什麼要被他們比下去?再說了,前些日子在吳江我不也是臨陣殺敵了麼?」

「這能一樣麼!?」吳潛一臉氣急,花白的胡子眉毛亂顫,「那狗屁蒙古大汗不過是蠻夷賊酋,我泱泱華夏之君,怎可習用他們的陋規,那吳江一戰也是非常之時,讓殿下臨陣那是萬不得已!如今皇家就殿下一根獨苗,萬一有失,江山無主頃刻便會崩塌……」

「哈,這點吳公你可說錯了,宮裡的閻妃身懷六甲,再有幾個月說不定就生下個皇子,這樣即便我出事,大宋江山照樣也有繼承人,不用太過擔心的。」

趙孟啟本是隨意找個借口,隻是說著說著,突然意識到,如果自己想要不被束縛在皇宮中,還真的必須有個備胎,看來得祈禱這閻妃爭氣點,真的給老趙生個兒子。

可是這個混賬借口,讓吳潛更是生氣,胸口堵得慌,「殿下,老臣不是這個意思!」

「那您老是幾個意思?讓我自己生個兒子先?」趙孟啟攤著手。

吳潛氣咻咻的,「老臣的意思,就是大宋的儲君,未來的皇帝,必須是殿下您!其他任何人都擔不起這個重任!您若是執意不聽老臣勸諫,那老臣現在就撞死在殿下麵前!」

要是以前,吳潛是絕對不希望由趙孟啟繼承大宋江山的,若是老趙要立趙孟啟為太子,說不得他還得大鬨一番,可相處了幾月,他越發認為趙孟啟才是大宋真正的希望。

他已經是趙孟啟最鐵杆的支持者,就算趙孟啟自己不想當皇帝,他吳潛也一定會用儘一切辦法讓他當。

看著吳潛擼起袖子,一副隨時要往桌角撞去的樣子,趙孟啟麻瓜了,趕緊上前拉扯住,「彆彆彆,吳公您可彆亂來,咱們從長計議,從長計議。」

「沒有什麼好計議的,殿下您就說答應不答應吧?」吳潛沒那麼好糊弄。

「好好好,我答應還不成。」趙孟啟無奈。

先穩住再說,反正以後他又不能真的把自己栓在褲腰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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