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蓬舍猝不及防,雙膝重重磕在地上,劇痛鑽心。
腦海嗡嗡作響,還來不及反應,就感覺被人按住肩膀,背剪雙手。
下意識極力掙紮,卻發覺被壓得死死的,毫無反抗餘地。
恐慌之下,伽蓬舍心中跳出一個念頭。
入娘的,該不會被老三坑了吧!?
他難道想趁著處理保脫禿花的機會,順手把自己也解決了。
事後他隨便編點借口,把自己的死聯係到保脫禿花頭上,父王也挑不出錯。
沒錯,肯定是這樣的!
老三這狗東西,太陰險,太狠毒了。
“辛巴你個畜生,千刀萬剮不得好死,老子就算做鬼也……”
伽蓬舍怒氣攻心,惡狠狠的詛咒脫口而出,奮力把頭扭向側後方。
等他看清辛巴的模樣後,又震驚得倒吸一氣,硬生生掐斷後麵的聲音。
因為和他一樣,辛巴也被兩名刀斧手死死壓跪在地。
辛巴神情駭然,眼中覆滿了懵逼和意外,聽到伽蓬舍的咒罵,更是不解。
老兄,很明顯咱倆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你衝我發什麼瘋?
伽蓬舍醒悟過來,意識到是自己猜錯了。
隨即又狂吼,“潘沙你瘋了麼!?你到底要乾什麼?老子是王子,你以下犯上,難不成要造反!?”
辛巴的城府就深了許多,已然明白大事不妙,不過還抱著一絲幻想爭取。
“潘沙將軍,這是不是搞錯了,你這些手下誤解了命令?”
伽蓬舍也難得機靈起來,“對對對!保脫禿花才是逆賊,快去抓他,先放開我們,一場誤會就不追究了……”
“閉嘴!再鬼叫,割了你們舌頭。”潘沙冷笑開口。
兩把刀分彆架在伽蓬舍和辛巴喉邊,刺骨的冰涼讓兩人打了個激靈,半個字都不敢再說。
這還不夠,另外又有刀斧手找來破布,分彆把兩人的嘴給堵得嚴嚴實實。
大案後麵的保脫禿花,本來已經絕望,但看著眼前這意想不到的一幕,頓時滿頭霧水。
於是他試探著問道,“將軍,這…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潘沙越過跪在地上的兩個王子,走近大案,恭恭敬敬地施禮。
“末將罪過,讓上卿受驚了,不過事出有因,還請上卿聽末將解釋。”
雖然還是很緊張,然而從潘沙的態度來看,保脫禿花感覺情況或許並沒那麼糟糕。
因此他試著放鬆情緒,儘量平和地問道,“那請將軍說說,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潘沙帶著歉意道,“上卿也應該想到,國王離開都城後,在暗地裡做了許多安排,並交由三王子主持,二王子監督協助,如今夜的暴亂,便是其中安排之一。”
“……末將隻好將計就計,借著國王和兩位王子的名頭,才讓清洗軍隊更加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