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下主意,釋利訶梨立刻有了安排,「來人,去把大王子摩柯貴和喀尼頌祭司帶來。」
沒多久,摩柯貴就先被押入書房中。
剛一進門,他就噗通跪下,痛哭流涕道,「表兄饒命啊,當初我也是按您的意思去挑釁宋使的,您可不能過河拆橋,翻臉不認人啊,再說了,宋使那邊不過就死了個大頭兵,哪裡用得著我一個堂堂大王子去償命……」
自濕婆節那天被帶回來後,摩柯貴和三個祭司就被分彆關押起來,不審也不問的,仿佛被釋利訶梨遺忘了。
剛開始,摩柯
貴還以為釋利訶梨隻是做做樣子給宋使一個交代,用不了多久便會沒事。
怎知四五天過去,一點變化都沒有,這可把摩柯貴嚇壞了。
尤其是昨天傍晚還聽到送飯的看守說,釋利訶梨已經和宋使達成協定,要拿他和三個祭司正法。
於是摩柯貴更加魂不守舍,硬是一整夜沒合眼,整個人都崩潰了。
剛才從囚牢中被提出來,他隻以為是要上路了,雙腳軟到根本走不動,還是被兵士半架半拖帶了過來。
釋利訶梨看著摩柯貴這丟人現眼的樣子,鄙夷道,「我讓你給宋使找麻煩,不是讓你弄死他們,要不是我補救及時,非壞了大事不可,你說你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蠢得和豬一樣,你不該死誰該死?」
「不是這樣的啊!」摩柯貴慌忙辯解,哀聲連呼,「我沒想弄死宋使,都是喀尼頌他們心懷不軌,不關我的事啊,是他們,是他們,要殺就殺他們三個……」
釋利訶梨不耐煩地揮揮手,「行了行了,彆鬼叫了,現在讓你來,不是要你的命,而是有件大事交給你,若辦妥了,絕對有你的大好處。」
這話,好似把摩柯貴從地獄拉到了天堂,令他立刻回了魂。
甚至還有些難以置信,生怕聽錯了,所以他呆了一陣,才磕磕絆絆道,「表兄…你說的……是真的?真不殺我了?多謝表兄不殺之恩,下半輩子我做牛做馬報答您,無論讓我做什麼,就算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在所不辭……」
釋利訶梨隻是淡淡看著摩柯貴欣喜若狂,等他情緒穩定一些後,才又開口。
「上刀山什麼的就不用了,這事說難也不難,隻要你聽話就行。」
「好好好,表兄您隻管吩咐!」摩柯貴點頭如搗蒜。
釋利訶梨招招手,讓摩柯貴湊近一些,再低聲說道,「稍後,我會讓人把你,還有喀尼頌三人,都送去你父王那裡,你到了後隻要好好待在那,順帶加深一下與你父王的父子關係,給隨駕文武多留點好印象就行,其他不用多管,到時候自然會有人告訴你該做什麼。」
摩柯貴眼皮子一跳,感覺這個一向陰沉狡詐的表兄多半是要弄什麼驚天陰謀,自己身處其中,一個不好就是粉身碎骨啊。
怯意爬了上來,讓他縮了縮脖子,「這個…父王可不怎麼待見我,何況我還闖出大禍,萬一我去了,把他惹怒了可怎麼辦……」
「放心,虎毒不食子,他總不能殺了你,何況我會替你安排好的,怎麼?你可是不願意幫我辦這事?」
說著話,釋利訶梨就往摩柯貴脖頸瞟去,眼神森寒森寒,威脅之意儘顯。
摩柯貴嚇得連連擺手,「沒有沒有,我自然很願意的,表兄儘管放心,我一切都聽您的……」
「這就好。」釋利訶梨滿意一笑,又揮手道,「那你先去洗漱打理一下,身上這味,比那些賤民還臭……其它細節,路上會有人教你……」
等摩柯貴出去後,釋利訶梨才又吩咐道,「讓喀尼頌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