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卻正是蒲崇謨,見到一馬當先的律陀羅,便高聲招呼。
「許久未
見,將軍勇猛如故啊!」
「可是蒲郎君當麵?哈哈哈,倒是從未見過郎君如此狼狽一麵,不過卻也掩蓋不住郎君英姿,今日得郎君襄助我軍,日後你我便是手足兄弟,共享富貴!」
律陀羅躍下馬,上前抱住蒲崇謨雙拳,熱情如火,在他身後的其他騎兵也相繼入城。
蒲崇謨便說道,「律陀羅將軍,你我稍後再敘舊,城上有些撐不住,還請與我一同上去支援。」
律陀羅所帶這三十騎兵都是精銳中的精銳,甲胄齊全,戰力強悍。
隨即都丟下戰馬,跟在蒲崇謨等人後麵,也往城頭衝。
城頭上,被買通的那夥海寇有三百多人,在有心算無心之下,先搶占了城門樓兩側,控製住登城樓梯。
城牆上共有兩千多守軍,反應過來之後都開始從兩邊牆上往城門樓處趕。
隻是牆上狹窄,一旦發生廝殺就能把後麵的人都給堵住。
不過憑借人多勢眾,守軍很快壓得叛變海寇節節後退,即將讓出樓梯口。
海寇頭子鄭大方見戰況越發惡劣,手下死傷越來越多,急得破口大罵。
「甘霖娘,說什麼隻要拖住一小會,就會有大軍撲城,老子扛了這麼久,家底都快扛沒了,還不見來援手,狗入的蒲崇謨,該不會是想把老子賣了吧!?蒲崇謨!蒲崇謨!你他娘彆給老子裝聾作啞,再不上來,老子可就扯呼了!」
「鄭大狗彆鬼叫了,蒲某這不是來了麼?蒲某名聲是不好,可什麼時候不守信了?你豎起耳朵聽聽,城外不是大軍是什麼?」
蒲崇謨搶上城頭,一邊回應著鄭大方,一邊揮刀加入到堵截隊列中,眨眼便砍倒了兩名守軍。
他倒不是在乎鄭大方死活,卻怕他真在這個時候撂挑子。
一旦城頭守軍衝下去,那可就玩完了。.c0
隻要再把城門一堵,令釋軍無法入門,再稍微一拖延,城內其他兵馬就能趕到。
這緊要關頭,爭得就是這一時半會,所以蒲崇謨也是豁出命了。
緊跟著他五六個手下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再加上律陀羅等三十來個披甲精銳,很快就穩住了左側陣腳,甚至還將守軍反推後了好幾丈,離樓梯口越來越遠。
鄭大方見機,便把更多力量調到了右側,使得局麵暫時僵持住了。
「弟兄們,給老子撐住,聽到城外的動靜了麼,大軍很快就要衝進來了,挺住,一定要挺住!」
守軍那邊的將領急得冒火,同樣扯著喉嚨喊,「衝過去!趕緊衝過去!隻要把城門再關起來就行!要是釋軍入了城,咱們都隻有死路一條!」
兩邊拚命催逼之下,接戰處刀來槍往,殺得天昏地暗,鮮血四濺。
時刻都有人倒下,又立即有人補上空位。
城頭激烈搏殺,在高牆之下,城內城外都有大軍拚命趕來。
城內第一支援軍看到近在眼前的城門樓,剛想鬆口氣,結果又看見密密麻麻的釋軍,如泉水一般從城門洞裡湧出來,並直接往己方殺來。
刹那間,為了爭奪城門控製權,西門上下都殺作一團,不停消耗著生命。
與此同時,佛誓城東邊的海上,一支看不到尾的龐大艦隊,逐漸靠上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