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打算見血了,但曹烈也不想讓騎一團的首戰太過平淡。
繼續行軍後,他指揮著騎兵在前兩裡保持正常行軍速度。
行進間,九個連級方陣漸漸一字拉開,組成長達近一裡的橫陣。
在看得見城牆時,就開始漸漸加速到衝鋒狀態。
城牆外麵,兩千多釋軍正肆意挑釁城頭,不僅用各種汙言穢語羞辱守軍,還有兵士乾脆脫下褲子,對城頭撒尿,或撅著光屁股搖擺。
就在玩得正嗨時,聽到身後似有無數急促的鼓聲,接著腳底感受到了地麵的震動。
驚駭之下,所有兵將齊齊回頭,然後就震驚在了令他們終生難忘的畫麵裡,眼直心麻。
滾滾煙塵卷在半空,又高又寬遮天蔽日,好似洶湧巨潮一樣,朝著他們迎麵撲來。
似乎在下一刻,他們就會被卷入浪潮中,被絞得粉身碎骨。
沒人驚叫,沒人能動,做不出任何反應,仿佛全軍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而城頭上的守軍,也嚇得呆若木雞,吊著下巴張大了嘴,渾身打起了擺子。
雙腿也晃晃悠悠的,好像腳下的城牆變成了驚濤駭浪中的孤舟,隨時就會翻覆。
幸好,在距離釋軍還有百丈左右時,這滔天巨浪稍微緩了緩,裂變成為許多小龍裹了上來。
減速之後的騎兵,化為長龍將所有釋軍包圍起來,不停策馬繞著圈子。
同時騎兵們揮舞兵刃,不斷大喝,「放下武器,跪地免死!」
包圍圈裡的兩千多釋軍,大部分都有種被蟒蛇纏繞,並越絞越緊的瀕死絕望。
釋軍大都聽不懂漢話,卻好像都明白了話中意思,然後就是劈劈啪啪兵器落地聲和連綿不絕的雙膝跪地聲。
一矢不發,半血未見,之前還囂張至極的兩千多釋軍就跪倒匍匐在了馬蹄前。
接著騎兵軍官吹響口中叼著的銅哨,全團都勒馬止步,停在釋軍周圍。
曹烈高坐馬背,望著跪滿一大片的釋軍,眼裡滿是鄙夷,還帶上了明顯的失望。
直娘賊,這幫猴子居然連一個敢戰的都沒有……
心中掃興,曹烈冷笑道,「讓當官的和懂漢話的站出來。」
麾下兵將跟著喊了幾句,釋軍中哆哆嗦嗦站出來十幾個人,被帶到了曹烈馬前。
「知道我們是誰麼?」曹烈聲音冷淡低沉,沒什麼喜怒。
那十幾個釋軍將佐卻抖得更厲害了。
隨後,一名甲胄最花俏的將領壯著膽子顫聲道,「想…想必,將軍……將軍應是上國天軍。」
曹烈微一點頭,「你猜得沒錯,我們乃是大宋禁軍,燕王麾下。」
這看起來是要好好說話的樣子,讓這釋軍將領不那麼怕了。
「不…知天軍駕臨鄙國,有何貴乾?」
「有何貴乾!?」曹烈氣笑了,殺氣就冒了出來,「我朝乃汝國宗主,而燕王殿下屈尊降貴,三番四次主動遣使訪問汝國,可你們這些狗東西,先是
..敷衍了事,最後還把使團全體都謀害了,據說還是屍骨無存,你們怎麼敢的!?到底是藐視上國,還是以為我朝不會問罪!?」
釋軍將領隻感到脖子發涼,渾身像被針刺,惶恐極了,頓時就趴跪在地,帶得其他將佐也全都跪下,撅起屁股五體投地。
那將領‘邦邦"使勁磕頭,「將軍喜怒,將軍喜怒,這都是上麵的事,我等隻是小小武卒,和這些事沒關係啊,將軍饒我一天狗命,我給您為仆為奴當牛做馬……」
「將軍饒命啊,我等一向恭順上國,隻是人微言輕,阻止不了上麵的人乾蠢事啊!」
「是啊是啊,將軍就饒過我等吧,天朝但有差遣,小的萬死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