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遇刺了!?還受了重傷?”太宰格拉布納大驚失色。
大主祭眼中閃過狐疑,卻保持著鎮定,“世子安危事關重大,我必須親眼確認世子狀況!”
太宰格拉布納也附和道,“對!我要見世子!”
“可…可是大將軍有令……”
帶隊官一臉為難,但終究扛不住大主祭的威嚴,縮了縮脖子,“最多,最多隻能讓大主祭和太宰入內……”
大主祭倒也能理解,更沒多想,點點頭,“就我和太宰兩人足夠了。”
太宰也沒意見,並向其他權貴吩咐道,“我和大主祭一同探望世子,你們去中軍帳等候消息便可。”
見此,權貴們也隻能照辦,紛紛往中軍帳而去。
然後大主祭和太宰跟隨帶隊官來到的世子營帳外,隻見數十名親兵將營帳圍得密不透風,如臨大敵。
不過卻聽不到帳內有什麼聲音,不像是在施行救治的樣子。
而褚古摩達站在帳門口,麵沉如水,似乎正努力壓製怒火,看到大主祭和太宰到了麵前也不見禮。
大主祭直接開問,“世子情況如何?”
褚古摩達隻是抬了抬眼皮,“自己進來看吧。”
太宰心中咯噔一下,難道沒救回來!?
不等他多問,褚古摩達自顧轉身走入帳中。
於是太宰和大主祭也急忙跟了進去。
兩人都下意識的以為,進去後怕是隻能看到摩柯貴的屍體了。
然而當他們看到帳內景象時,卻被震得目瞪口呆。
摩柯貴不但好端端的坐在那裡,而且十分愜意地喝著美酒,吃著美食。
大主祭從震驚中回過神,沉下去的聲音帶上了怒意,“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太宰還暈乎乎的,“對啊,這是搞什麼鬼?”
“嗬嗬,你猜!”
褚古摩達移步堵住門口,笑聲格外得意,同時還抽出了腰間佩刀。
刺耳的出鞘聲令太宰打了個激靈,這才發現帳內兩邊還有好幾個手握彎刀的軍士,並且還虎視眈眈地盯著自己和大主祭,仿佛隨時會撲上來。
就算再遲鈍的人,也該知道大事不妙了。
“你…你們想乾什麼……”太宰的聲音發顫,很飄。
大主祭略微冷靜一些,深深看了摩柯貴一眼,又慢慢轉向褚古摩達,“真是沒想到,你們竟然勾結起來造反!”
摩柯貴晃著酒杯嬉笑道,“瞧您說的,這怎麼能說是造反呢?我可是世子,造哪門子的反?我隻不過是要拿回本就屬於我的權力而已。”
大主祭輕輕瞟了摩柯貴一眼,輕蔑道,“嗬,你真的能拿到權力麼?始終都是傀儡而已!”
這時太宰也完全醒悟過來,急呼道,“世子你千萬彆犯傻,這樣隻會讓褚古摩達獨攬大權,你得不到任何好處的,他隻是在利用你!”
摩柯貴一愣,略有遲疑。
褚古摩達卻好整以暇地開口了,“挑撥離間用在我們舅甥倆這裡是徒勞的,我對先主忠心耿耿,以後對世子一樣忠心耿耿,今日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世子,為了大占,絕對沒有任何私心!”
“對對對,挑撥是沒用的!我對舅父是一百個信任!”摩柯貴連聲附和。
太宰還想分辯,卻被大主祭的嗤笑打斷。
“太宰你就省點氣力吧,都已經這樣了,你還指望他們能回頭?”
接著,大主祭直視褚古摩達,“隻希望以後你不會後悔!來吧,動手吧。”
褚古摩達晃了晃手上的刀,咧嘴笑道,“大主祭誤會了,我可沒想要你命,否則不好善後啊,隻是委屈您老一陣子,等塵埃落定後,咱們還是可以談談的。”
太宰格拉布納正嚇得麵色發白,聽到能保住性命後大大鬆了一口氣,也沒了反抗爭辯之心,還喃喃自語,“還好,還好,能活著就好……”
大主祭倒是平靜無波,“隨你的便。”
然後便不想再開口了。
褚古摩達也無意在兩人身上浪費時間,命親兵將他們綁上繩子,留在營帳中。
“看好他們!”
向親兵丟下這句話後,褚古摩達便與摩柯貴一起出了營帳。
接下來,他先是派兵去了中軍帳,控製住已經在裡麵的權貴,然後以搜捕刺客的理由,使整個營寨落入他的絕對掌控之中。
凡是目標人物,都被捉拿起來,無一漏網。
那些權貴的私兵也都被解除武裝囚禁起來,遇到敢反抗的,也毫不留情的擊殺。
一場兵變出奇的順利,僅花費一個時辰就大功告成,而且動靜也不算大。
至此,奪權之舉就剩最後一步,與分散在其它營地的掌兵將領談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