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然,彆瞎說。”
“二姐,這談戀愛的女人是不一樣的,以前大姐跟大姐夫談戀愛的時候,回家跟你一樣,麵帶笑容,還哼著小曲兒,我都聽到了,春天裡來百花香,朗裡格朗……”
“看,你看,浩然都看出來了。”蘇守安指著小兒子說道,“二丫頭,你還不承認?”
“沫兒,你是不是談戀愛了,這有什麼不能說的?”蘇夫人也好奇了起來。
“媽,我們才剛認識沒多久……”
“對方叫什麼,是做什麼工作的?”蘇夫人聞言,瞬間就來了精神,追問一句。
“他叫程默,具體做什麼,我也不知道。”
“什麼,你連對方做什麼的都不知道?”蘇守安瞬間嗓音高了八度。
“媽,我是跟他這個人談戀愛,至於他做什麼工作,這有什麼關係?”蘇沫兒能夠說程默上過戰場,還殺過鬼子,還是力行社的教官,乾特務工作。
父親最討厭的就是“特務”了,他要是知道程默是特務的話,肯定不會同意她們在一起的。
“一個男人,沒有正經工作,你指望他能有什麼出息,以後還能撐起一個家庭?”蘇守安嚴肅道。
“爸,程默他對我很好。”
“女兒,上海灘的白相人,你是知道的,嘴裡跟抹了蜜似的,你是沒有見識過,你把這個程默的地址給爸爸,爸爸安排人去調查一下,若是他還算本份,哪怕沒工作,爸爸也不會棒打鴛鴦,但如果他是個滑頭,爸爸是不會同意你們在一起的!”
“爸!”
“這事兒沒得商量,你要是不聽,以後老胡每天上下班接送,周末休息讓你媽安排相親!”蘇守安斬釘截鐵道。
“我也不知道他住哪兒,我們在香港認識的,他說他在上海有個姐姐,我們在上海還是第一次見麵。”蘇沫兒低著頭解釋道。
“香港,就是你前一陣子去香港大學進修認識的?”
“嗯。”蘇沫兒當然不敢說自己跟程默是在三戰區的戰地醫院認識的,她是瞞著家裡的去參加誌願者服務隊的,因為自己展露一些急救的知識,就被分配去了醫療救護站,到了戰地醫院臨時充當了護士,隨後又去了青浦班。
“原來是這樣,那他今年多大了,身高多少,又是什麼學曆?”蘇夫人立馬關心起來。
“媽,您想知道,下次我把人帶家裡來,您自己問他好了。”蘇沫兒順勢道,反正那“小無賴”也總是說要來家裡拜見自己父母的,真要來了,看他敢不敢了。
“好,就這周末吧,你休息,把人請到家裡來吃飯。”蘇守安直接一錘定音下來。
“我得問一下他,萬一他有安排呢?”
“能有什麼安排,比見未來老丈人更重要?”蘇守安十分霸道的說道,“你就跟他這麼說,要是不敢來,那就彆想娶我女兒!”
……
“阿嚏!”正在台燈下伏案疾書的程默打了一個噴嚏,起來醒一下鼻涕,搓了一下凍的發紅的雙手。
雖然屋內燒了煤球爐子,但還是很冷,這種濕冷比起北方的乾冷要讓人受不了。
他想到了南京,報紙上的消息說日軍從三麵包圍了南京城,百萬軍民都困守在了城中。
他們可能還沒意識到,一場浩劫就要來臨,可惜,他在這租界內,什麼都做不了。
這種沒有發生的事情,而且也沒有任何情報顯示日軍會在南京做下那等人神共憤的事情,這叫他如何示警?
彆說高層不信,就是普通老百姓都不相信的。
唯有以後多殺鬼子為他們報仇吧。
手寫的速度確實比不上打字,一萬字沒有五六個小時根本寫不完,有時候還需要思考,因此,他每天最多隻能寫五千字,這還是把所有能用的時間都用上。
好在《鬼丈夫》故事篇幅不長,總共加起來不到十萬字的樣子,最多用不到一個月就能寫出來了。
摳門的戴雨濃,你要是爽快點兒,多給些經費,自己至於還用為錢發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