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你不要怕。晚上嫂嫂教你五禽戲,隻要你學會了,彆說到崖州,就是天邊也能去的。”對於這個可愛的小姑娘,楚辭是真的很心疼。
“真的嗎?那會不會對嫂嫂你有影響?師門那邊不會追究嗎?”小姑娘明顯心動了,但沒有第一時間答應,而是先擔憂楚辭的情況。
多麼可愛的小姑娘,楚辭怎麼忍心她死在路上,成為一抔黃土。
楚辭眯著眼睛笑了起來,“放心吧,不會的。師傅曾經說過,功法雖好,但若無人傳承,又有何用呢?”
“所以說啊,如果她知道千雪你這麼可愛的小姑娘願意修習,不知該多高興呢!可惜……”說到這裡,楚辭適時地流露出一絲哀傷,“她老人家已經看不到了。”
果然,小姑娘被忽悠上當了,“我願意,我願意。如果有機會,我還可以去祭拜她老人家。”
甚至還會擴散思維,“我可以,那爺爺、奶奶、爹娘、大伯、大伯母、叔叔、嬸嬸們,應該也可以吧?嫂嫂……”
“自然。”楚辭本來還在擔憂如何在不引起懷疑的情況下,增強範家眾人的抵抗力。現在好了,現成的理由送上門兒。
一旁的範景瑞見狀也沒阻止,反倒樂見其成。
可惜,無論是範千雪、還是楚辭,乃至範景瑞都要失望了。範老夫人竟然以女子習武粗俗不堪為由拒絕了。
啊,啊,啊!書裡光寫範老夫人如何大義,但沒寫她還是個老古板啊?
死道友不死貧道,於是,楚辭很光棍兒地將這個難題丟給了範景瑞。“範景瑞,現在該是你出馬的時候了。”
“我?一個大男人,怎麼……”範景瑞沒想到還有自己的事兒。
可惜,楚辭根本不給他解釋的機會。“所以,堂堂京城第一才子也認為,女子習武就是粗俗不堪?女子的一生就隻能為了一個男人而活?”
饒是博聞如範景瑞,此時也被楚辭的質問有些語塞。同時有種預感,如果不能回答好這個問題,他與楚辭剛剛建立起的關係將會破裂。“我不是,我沒有。”
“我隻是認為……”
不管範景瑞認為的是什麼,楚辭都非常不爽。“認為什麼?”
“女子之間更好溝通?”
“還是認為範老夫人隻占了一個長輩的身份,我就得退讓吧?”
“範景瑞你不會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了吧?”
果然範景瑞的臉登時紅了,有被戳破心思的窘迫,還有算計一個一直幫助自己人的不好意思。
果然,範景瑞的臉色變得非常精彩,有被戳破心思的窘迫,還有算計一個一直幫助自己的人的難堪。
總之,少年還沒有後期即便身處地獄,依然處變不驚的淡然。“我沒忘,我也會想辦法去勸祖母。”
楚辭歎氣,所以讀書人真的不能有話直說麼。“為什麼你沒想過讓範老爺子直接開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