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查!”短短兩字,卻飽含無限憤怒。堂堂帝王,竟被人當猴耍,顏麵儘失,此乃何等恥辱!
真是鞭子不抽到自己身上不知道疼,楚辭心中鄙夷,暗自搖頭。小聲嘀咕了句“急了,他急了。”
卻忘了,方才看熱鬨看的興起,隻摘掉了變聲器,大喇叭還開著呢!
是以,繼“擾亂國運者,當誅!”後,皇宮眾人又聽到,一道戲謔的女音,“急了,急了,他急了。”
這是哪個不要命的在皇宮惡作劇,幾位貴人怒了。發誓要以最快的速度將這個人找出來,讓皇上看到他們的能力。
與之恰恰相反的是皇帝,楚辭口中寥寥數語,猶如利刃,直戳皇帝心窩。簡直誅心呐!雖未點名道姓,建安帝也覺自己堂堂帝王的顏麵蕩然無存!
手上青筋暴起,一張臉陰沉恐怖到了極致。
這,這,這。這是他一個太監該看到的?
張讓恨不得當場變個身再找個地縫兒鑽進去。
可惜這個操作難道級彆有點兒高,現實不允許。最後還是張讓腦子轉的快。“皇上息怒。奴才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建安帝壓了壓眉心,滿眼陰鷙“說。”
“據奴才所知,京城失竊是從平陽侯府開始的。而二皇子府損失尤為嚴重,且二者被盜手法頗為類似。”
“平陽侯?抄家千金仍嫁入範家那位?”初代平陽侯以軍功封侯,奈何子孫不肖,安生日子過久了,竟漸忘祖輩榮光,轉而輕視武事,還一心往文臣的陣營鑽營。
可惜全都天賦平平,難有建樹,以致於皇帝幾乎記不清朝堂之上還有這麼一位侯爺。而唯一的記憶?還同範家有關。
“是,然起初婚約乃屬假千金。嫁入範家者,確為剛尋回一年之真千金。據傳,是真千金傾慕範大公子,故私自代嫁。”
張讓這話說的藝術啊,句句沒提平陽候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又句句強調了平陽候的無恥。妙,實在是妙。她喜歡。
楚辭本來打算離開的,聽到張讓的回答又硬生生的立住了腳步。
果然建安帝沒讓她失望,“二皇子?還真是朕的好兒子。暗一,去查。”
楚辭滿臉的興奮,皇帝出手,二皇子是不是要掉馬了?可惜她高興的有點兒早,“暗二,去給朕盯著範家。如有異動,就地格殺。”
“狗皇帝,之前流放還不夠,現在還要趕儘殺絕。”那原書範家的慘狀,是不是也有皇帝的手筆。
楚辭恨的牙齒直癢癢,恨不得像之前送走“通玄”一般,將這個狗皇帝直接送走。
不,不行。影響太大。而且萬一最後得勝的是二皇子呢,她就不替彆人做嫁衣了?不行,不行。
可這口氣不出,楚辭要炸。
思來想去,楚辭決定了氣要出。皇帝的命也要留著。突然瞄見空間地麵散落的一柄電擊手電,壞笑一聲,直接懟到了建安帝的屁股上。
開,關!開,關!我再開,歐唔歐唔……
楚辭嗨皮了,建安帝可就老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