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事情果真如此簡單嗎?不知為何,儘管高興,楚辭心中卻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而有的時候,這人呐,還真不能不相信自己的直覺。楚辭剛準備開口,便見一隻野雞直愣愣的撲進楚靈兒懷裡,死了——
關鍵是同一時刻,楚辭的心發仿佛被人紮了一針裡。不是很痛,就-離-譜!
然而,見楚辭遲遲不開口。楚雋儀覺得自己被慢待了,一臉不滿的開口“楚辭,為人不可過於計較。彼時情況特殊,娘與妹妹皆已向你賠罪,張氏亦已向你下跪,你當真要這般狠心無情?”
道德綁架玩兒那叫一個熟,楚辭直接被整笑了。“你大度?怎麼不見你將自己的口糧給他?還有,我就是愛麼斤斤計較。所以,賞你幾個巴掌要不要啊?”
“你……這才幾日,你怎會變得如此粗俗。簡直是丟我們楚家丟臉。”楚雋儀沒料到楚辭竟敢罵他,下意識的開口斥責。
真是給慣的,既然不回答。楚辭就當他默認了,啪的一個耳光扇了過去。“真以為我不敢打你!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滾——”
“笑人無,妒人有。”押解官差也不例外,之前任憑場麵亂糟糟的也不管,反而頗有興致地看起了熱鬨。
卻見,整個楚家綁一塊兒也乾不過一個楚辭,頗有幾分意興闌珊。有那好事之徒索性站出來,言道“即便大人有天大的過錯,但孩子是無辜的。”
楚辭也不惱,意味深長的看了對方一眼。“嗷——,孩子是無辜的啊?大人既然如此認為,為什麼不給他多分點兒口糧?”
不等對方回應,便繼續追問“一個孩子再能吃,又能吃下多少?諸位每人一頓省下一口,也足夠他吃的了吧?”
不就是道德綁架麼,她也會。
道德綁架不成,惱羞成怒的官差直接搬出身份來說事了。“你竟敢將吾等與區區一罪人之子相提並論?”
十多天連續不斷的馴化效果是顯著的,見官差惱了。楚、劉兩家全識相的低下頭了頭。
楚辭這邊兒的領頭老錢見形勢不妙,趕忙湊了過去。“張頭兒,張頭兒消消氣,消消氣。有什麼咱哥倆說。”
都是一個鍋裡混飯吃的,誰不了解誰。
能讓老錢,錢竄子這麼賣力保的,要麼有錢,要麼有錢又有勢。於是二話不說,順著梯子直接走人。
被扔下的楚雋儀,跪地磕頭的張盈?
一瞬間,不知是該繼續,還是就此停止,亦或乾脆退回去?不甘心的兩人,偷偷瞥了一眼範家眾人,一個個都如磐石般一動不動。
為何與自己所預料的完全不同?
要知道,京城世人皆知,範老夫人極為看重聲譽。而楚辭若想在範家立足,這人救也得救,不救也得救。
張盈算準了一切,獨獨沒算到的是。楚辭並非原主,範老夫人也不再是當初太傅府獨斷專行的那位老夫人了。
楚雋儀更是一個廢物,被人打了。直接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