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你難道是鐵石心腸嗎?一個母親擔憂孩子,這本是人之常情。為何你連這一點都要懷疑?”
如果這話換任何一個人說都沒毛病。但是楚雋翰,“是嗎,母親擔憂孩子是人之常情嗎?”楚辭冷哼一聲,毫不留情地以最大的惡意揣測道“所以你們很早之前便知道範家會被流放?”
楚雋翰一下子就有點懵了,他著實搞不懂楚辭的思維邏輯,怎麼會突然把話題轉成這樣的。
好在在楚辭麵前,楚雋翰的智商還算在線。“是與非,終會有真相大白的那一日。而此刻,兩條鮮活的生命危在旦夕,你真的能狠下心來袖手旁觀?”
又是道德綁架這一套,好像她不幫忙就犯了多大的罪似的?
楚辭心裡的白眼兒都快翻上天了,但麵兒上卻十分謙遜“我並非鐵石心腸之人,自然不忍心見死不救。然而,我並非神醫,也不懂醫術,無法救人於危難之中。大家這麼站著也挺累的,所以,二位,我們能否有話直說?”
果真是鄉下出來的土包子,竟連做事留一線的道理都不懂。如此大大咧咧,把什麼都攤在明麵上,讓她如何開口請求範家幫忙?
若是有個萬一,又怎麼能讓範家心生愧疚呢?
海寶的娘親心中將楚辭罵得狗血淋頭,但表麵上卻仍是哭哭啼啼地穩定輸出“我隻是,隻是想向少奶奶借些銀子。以便能請官爺為海寶請位大夫。”
聽到這樣的回複,楚雋翰又懵了。如此大費周章,竟然隻是為了借錢?
站在車上的楚辭留意到了楚雋翰此刻的神情。原來,楚雋翰並非不明事理,不辨是非。
既如此,那便打開天窗說亮話吧!“借錢啊,這個好說。隻是這錢什麼時候還?以什麼形式還?這點兒咱們得白紙黑色寫明白,二位沒意見吧?”
“沒意見。”楚雋翰一想到自己的小玉鎖還能回來,自然一千一萬個同意。
而海寶的母親,一張臉漲得通紅。她一直打的算盤,可是白嫖!現在不僅變成了借?還要白紙黑字寫下來。
沒意見?怎麼可能沒意見?意見大的海了去了。但是,這話她敢說麼?非但不敢,還得恭恭敬敬地奉承道“少奶奶思慮周全。”
這小嘴可真甜呀。要是表情管理再好一點點,說不定我就真的信了呢。楚辭在心裡暗暗吐槽。口中卻是另一番言辭“豈敢,豈敢。不過是我的命比常人稍好一些而已。”
主打的就是一個氣人。
她倒要看看這位海寶娘的養氣功夫有多好?今天這一出,究竟為何?
此外,楚靈兒此時暈倒,是巧合嗎?
在原身的記憶中,原身回到楚家時楚靈兒曾昏倒過一次。此後,原身多次遭她陷害。與範家定親後,楚靈兒也昏倒過一次。最終,原身坐上了前往範家的花轎。
現在楚靈兒再一次昏迷,醒過來的她又會做些什麼?楚辭特彆想知道。
可惜,她並非絕頂聰慧之人,與這個時代之間更是隔著數千年的思想鴻溝。彆說是猜測,她連便宜丈夫為何又急匆匆地去找範老爺子都弄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