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就是我們在梅紮斯領討伐魔女教的經過了。”
小林淡淡開口道。
省略了危險的討伐戰,省略了激烈的攻防戰,省略了緊張的追逐戰。
本來是討伐白鯨、驅逐魔女教的天大功勞,從他嘴裡卻完全沒有聽到任何驕傲炫耀之類等邀功的話語,情緒也沒有任何的起伏。
哪怕這確實是戰後彙報總結的環節,至少要表現的高興點吧?
沒錯,他們已經回到王都了。
目前正在庫爾修的公爵府上,來談論這次討伐白鯨與大罪司教的始末。
同時除了庫爾修、雷姆之外,愛蜜莉亞也在其中。
在魔女教來襲之際,避難隊被分成了兩隊。
大部分平民被送往聖域找羅茲瓦爾避難,剩下的一小部分則跟著愛蜜莉亞來到王都。
好歹是王選候補,還是需要時刻聽命議會的。
“彙報辛苦了。”
庫爾修深呼口氣,對小林點點頭。
她是最知曉大罪司教有多恐怖和瘋狂的人,自然明白小林輕描淡寫的彙報中有多麼驚心動魄的過程,想必對付怠惰司教也肯定陷入了一番苦戰吧。
“這次要是沒有小林和萊茵哈魯特,想必肯定會死傷慘重吧,哪怕是我的也會死亡也說不定。”
情不自禁地握住了雙拳。
很快一雙內白的小手覆蓋在上麵,是察覺到異樣而安慰她的菲利斯。
貓耳男騎士可是很關心自家主人的,在聽到返回王都的討伐隊遇到大罪司教襲擊後,發了瘋似的衝進公爵府找人,在看到身體虛弱但已經蘇醒的庫爾修後才放鬆下來。
她丟失的手臂,經過及時救治勉強保存住了。
這是個值得慶幸的消息。
另一邊也差不多。
隻不過安慰的人反了過來。
明明是雷姆遇到危機險死還生,可被安慰的卻是害怕到表情扭曲的菜月昴。
其實並不奇怪。
菜月昴想到如果沒有萊茵哈魯特及時救援,而自己在救下愛蜜莉亞後感到滿足使得世界線固定的話,那雷姆死亡或遇害的事實絕對無法再被改變。
一下子就汗流浹背了。
隱藏起來的惡意可能隨時發難。
這不是在告訴他,想要救下所有人就絕對不能放鬆警惕嗎?
有夠狗屎的!
三角眼少年感激的目光投向小林,而小林則輕輕點頭示意他不用感謝。
想必經曆過過差點失去雷姆的事他已經得到了足夠的教訓。
“再說說我們遇到的事吧。”
庫爾修短暫地整理情報過後,說道:“我們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大罪司教。”
“唔。”
眾人身體微微緊繃,空氣也變得凝重起來。
哪怕已經知道,可再次聽到這個令人厭惡的稱號,還是有些緊張,畢竟他們已經深刻地明白大罪司教有多難纏了。
“他們自稱是暴食司教和強欲司教。”
“什麼,強欲司教?!”
尤利烏斯低聲驚呼,和以往穩重優雅地形象不符。
“強欲司教是……尤利烏斯說過的那個?”
在前往梅紮斯領時,尤利烏斯給菜月昴科普時,曾提及過這個名字。
因為他們兩個最出名。
其中一個活動頻繁,一個造成的危險更大,而強欲司教則是後者。
雷格魯斯?柯尼亞斯……
“對方可是一人突破號稱最堅固的邊防城池沒有受到一點傷,甚至與威爾海姆老爺子平分秋色的科爾剛都被乾掉了喵,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遇到他。”
菲利斯主動說明,可帶來的情報有點嚇人。
菜月昴驚呼道:“你說什麼?!一人突破一城?沒有受傷?那是什麼?是怪物吧!”
這已經不是一騎當千的等級了,完完全全地超乎常識。
“是呢,說他們是怪物也不為過。”
“但是乾掉他們兩個的萊茵哈魯特,更是怪物中的怪物吧?!”
不得不說菜月昴嫉妒了。
號稱地表最強的男人,哪怕是遇到兩名大罪司教也能輕而易舉地乾掉嗎?明明他們除掉一個怠惰司教就已經困難無比了。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可他殊不知,萊茵哈魯特早就把自己歸類為了怪物,而且還是狩獵怪物的怪物。
“另外,我要向庫爾修大人道歉。”
“為什麼?”
“因為鐵之牙的成員,在麵對大罪司教的時候……”
“無妨。那個時候,誰都去搬救兵才是最優解,沒有向我道歉的理由。”
庫爾修並不認為當時的選擇是逃走。
麵對無法戰勝的敵人,首先要做的就是逃離戰場然後搬救兵,也就是所謂的戰略性撤退。
“好了好了,就彆再謝來謝去了。”
菜月昴不合時宜的插進來,哪怕愛蜜莉亞想要阻止也沒有用,因為他更加好奇另一件事。
“白鯨的出現是否和他們有關。”
“有關係的。我在遇到強欲司教和暴食司教的時候,他們好像知道白鯨會出現在那裡,我想應該是他們召喚過來的。這一點,雷姆小姐也可以作證。”
“……我想也是啊。”
看到雷姆輕輕點頭後,菜月昴深深地歎口氣。
威爾海姆好奇道:“什麼意思,菜月昴閣下?”
菜月昴解釋道:“在和怠惰司教戰鬥之前,我曾詢問他有關試煉的事,而得到的回答是白鯨就是魔女教有意召喚出來的。”
“這又能代表什麼呢喵?”
“也就是說,怠惰、強欲、暴食,他們三個是一起的,而不是恰好一同出現……的意思嗎。”
尤利烏斯為菲利斯解答疑惑。
愛蜜莉亞到底是有多倒黴啊,竟然能被三個大罪司教盯上。
不過似乎幾個大罪司教更倒黴,竟然全都折戟在這裡。想來他們也沒預料到吧,肯定以為隻是普通的任務或試煉,竟然就這樣被乾掉了。
真的是……太好了!
“這樣一來,怠惰、強欲、暴食,三個大罪司教就消失了。”
不知是誰的一聲輕歎,對著命運多舛的世界報以沉痛的心情說道。
“啊,想起來了。”
菜月昴拍了下手,在其他人全都看過來後,他才說道:“聽培提爾其烏斯……怠惰司教說傲慢司教還空缺,是不是意味著可以當作傲慢司教已經被乾掉了呢,又或者他和其他大罪司教不是一夥的?”
“嗯……不能這麼妄下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