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裴玉琴說了她這個興庭古玩楚州店的總經理上麵還有一個店東,那超過她可以掌握的收購價外,肯定是要請示的。
說白了,裴玉琴這個總經理就是一個打工的店長。
裴玉琴衝沈愈溫婉一笑,然後緩步出了房間。
“還沒請教兄弟你尊姓大名啊?”陳大山給沈愈倒了一杯茶,爽朗問道。
沈愈報以微笑:“免貴姓沈,單名一個愈字,痊愈的愈。”
“沈愈,好名字!你我一見如故,不如互相留個聯係方式吧!”陳大山想了想建議道。
沈愈對陳大山也很有好感,於是就留了電話並互相加了微信。
“沈兄弟,老哥我現在缺錢缺的很,這屋子裡除了家具外,其它所有的字畫瓷器隻要有你們喜歡的都可以賣!”陳大山指著紫檀木博古架上的各式瓷瓶以及牆上的數張卷軸說道。
沈愈卻是笑了,“陳哥,既然字畫瓷器都能賣,那家具為何不能賣啊?要知道您這的家具可都是清代的紅木家具,非常值錢的!
“比如這六扇黃花梨雕紋隔扇,看樣式應該是清中期的,現在市場上的每扇價格都不會低於五十萬,六扇就是三百萬元。
“咱們喝茶放畫的這張花梨木八仙桌,包漿自然,紋色一致,雖然看不出是清代哪個時期的,單從品相與重量上講至少也能賣上七十萬,此錢到手,陳大哥您的燃眉之急可迎刃而解!”
陳大山瞅了瞅遠處的臥室,小聲道:“小沈你說的老哥我都知道,那張乾隆年間的紅酸枝羅漢床有人出價二百三十萬。
“你說的黃花梨六扇屏風有人出價二百八十萬、
“那個歲寒三友的屏風有人看中了更是拎著一百五十萬現金來的。
“就是老爺子經常踩的腳踏都有人給二十五萬。
“但是這些我不能賣啊,老爺子一輩子都用習慣了,說句不孝順的話,除非老爺子百年之後,否則我寧肯被房東收了民宿也不敢賣這些家具。
“要是真把老爺子給氣出病來,我這輩子也得活在內疚中,其實我就是想成功一次,怎麼就這麼難呢?”
陳大山說著說著眼睛就紅了,看樣子出售祖輩的藏品心裡也不是個滋味,沈愈給他倒了一杯熱茶,安慰道:“待會可以簽個協議,畫在一兩年內你還有一定的回購權,到時候生意掙錢了再買回來便是,無非就是多花點錢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