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愈輕輕拍了拍徐多福肩膀,“拉倒吧,你以為上千萬的東西我不上心?咱哥倆感情是好,但親兄弟明算賬,我這叫作利益最大化,現在賣出去最多千萬左右,可將這塊翡翠的外殼全部打磨掉,那至少翻一倍,就是翻三倍也有可能。”
徐多福急的直嘬牙,“彆跟我這些有的沒的,我十幾歲就知道怎麼解石,二十歲參與集團毛料的采購,我能不知道這些?
“現在的問題不是價值高低,而是繼續解石是有很大幾率解垮的,,這塊料子你到底有多大把握切漲?”
沈愈稍稍思索一下,“七成吧,賭石是投資,本身就具有風險,不過這個風險有前提,就是高投入帶來的高風險。
“我這塊毛料的投入不過區區幾萬塊,這算什麼高投入?這麼好的表現不繼續解,彆人買去一旦切漲,豈不是更後悔?”
聽到沈愈七成幾率可以切漲,徐多福稍稍鬆了口氣。
七成在賭石中已經算是極高把握了,畢竟誰也沒有透視眼。
徐多福也沒有問沈愈的賭石訣竅。
這種事除了父子相傳外,再好的關係也不能問。
那邊於茂林已經做好了準備,他在一個軟凳上稍稍休息了一會,又喝零店裡送來的茶水,這才抱起已經算是半賭料子的毛料。
現場解石是很多毛料商家願意看到的。
切漲後更是所有毛料商人求之不得的事。
一塊賭石的切漲,就代表所有毛料的暢銷,也代表錢財不斷的湧入。
所以店裡又是送毛巾,又是送茶水,好不殷勤。
放下賭石,於茂林交代店裡夥計反複給毛料澆水衝洗。
衝洗數遍確定沒有碎屑與灰塵後,於茂林親手用乾淨毛巾將毛料表麵擦乾淨。
這麼做的目的是為了打光。
反複用強光手電打光數次,於茂林終於輕輕點零頭,好似已經決定該從何處打磨。
重新拿起高防護的角磨機,隨著一聲刺耳的滋啦聲,眾人再次屏住了呼吸。
於茂林不愧是很多知名玉石店鋪以及豪商的賭石顧問,解石的手很穩,技術更是沒的,可已到爐火純青的境界。
磨石的過程是見綠就收,恰到好處,絲毫不會對玉肉造成任何的損傷。
而每出一點綠,現場就發出一陣驚呼。
就算眼中滿是嫉妒的路人,也是屏住呼吸一眨不眨的盯著,至於心裡是期盼解垮還是解漲那就隻有知道了。
二十分鐘後,一塊橢圓形,體積比足球略的完整翡翠玉肉終於呈現在眾人麵前。
綠。
通體高冰種的正陽綠。
綠到沒有哪怕一點一絲的雜色。
無人出聲。
眾人好似都被如此完美的翡翠明料折服了。
短暫的沉默後,是無數的詢價與出價。
第一個出價的是那位心機頗深,頭發花白的老者,他語重心長的對沈愈道:“後生,這料子老頭子我要了,這樣,我給你一千六百萬,隻要你答應,現在就可以給你轉賬,並且我保證半時內這些錢就會一分不少的打入你的個人賬戶,若是你想要現金,我也可以滿足你,不過就需要點時間了。”
老者眼中滿是熱切,給饒感覺是財大氣粗,隻要沈愈答應下來,錢馬上就可以到位。
第二個出價的是那個西裝革履,頭發有些花白的張姓中年人,“夥子,我願意出價一千八百萬買你的翡翠,你考慮一下!”
見沈愈沒有回話,張姓中年人馬上加了一句,“夥子,你這塊高冰種正陽綠翡翠料子我真的很喜歡,你看這樣行不行,咱們找個地方坐下來好好談一談,生意都是談出來的,錢肯定給到你滿意為止。”
“這塊料子我楚州徐氏珠寶出價三千萬元!”
這時,一個囂張霸氣的聲音在人群中響了起來,直接將價格抬到三千萬這個極度驚饒數字。